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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像剥掉壳的鸡蛋般大而突出,嘴角上面还沾着自己的唾沫,说完话闭嘴时感觉都要费好大的力。
如果真的能逮捕那两人,那一定是个壮举。
“你接着说。”
他低声说。
“你看报纸上的这起夏普凶杀案,你们这儿的报社并没有好好报道这起案子。
报上说某些不知情的小男孩们按响了门铃,紧接着便从里面跑了出来,说屋里有个男人的尸体。
这篇报道漏洞百出,我当时就在现场,农夫圣人和他妹妹也都在,并且后来你们的警察也来了现场。”
“叛徒!”
他突然大吼起来,“警署里竟然有叛徒!”
此刻他的脸变得煞白,双手颤抖着又倒了两杯酒。
这回轮到我剥豆蔻籽了。
他把酒放在一边,猛地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
我听到他说了加尔布雷斯的名字,便离开座位,走去打开了房门。
虽然没有等很久,不过也够警长喝两杯酒了,他现在脸色比刚才好看一些了。
门开了,那个拿警棍从背后袭击我的警员走了进来,嘴里叼着烟斗,双手插在裤兜里。
进门后他用肩带上了门,随意地斜倚在门边。
我对他打了个招呼:“警官你好啊。”
他看着我,一副要揍我脸又不急于马上动手的样子
“警徽呢!”
肥肥的警长吼道,“把警徽放桌上!
你被解雇了!”
加尔布雷斯慢走到办公桌边,一手抵在桌上,把脸凑到离警长鼻子一英尺左右的位置。
“凭什么解雇我?”
他声音低沉地问。
“农夫圣人当时就在你边上,你却让他跑了!”
警长大吼道,“你和邓肯那个蠢货,居然让他拿枪指着你们逃跑了。
你没救了,被解雇了,除了当罐子里的牡蛎你还能在这儿做什么。
把警徽给我!”
“他妈的到底谁是农夫圣人啊?”
加尔布雷斯不以为然地问道,还对着警长的脸吐着烟圈。
“他说不知道。”
警长向我抱怨道,“他居然说不知道,你看看,跟我一起共事的都是些什么人!”
“你说那话什么意思呢,共事吗?”
加尔布雷斯散漫地问。
胖警长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跟被蜜蜂蛰了鼻子似的,捏紧拳头就朝加尔布雷斯的下巴猛打一拳,力道看上去很大,加尔布雷斯的头都往后甩了大概十五厘米远。
“别打人。”
他说,“你要是打得出了人命,这间警署怎么办?”
他扫了我一眼,又回头对着警长,“我要告诉他吗?”
富尔威德望向我,想看看怎么收场。
我张开嘴巴,露出茫然无措的表情,像个刚学拉丁舞的乡下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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