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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简单就能结案真是没有意思。”
他说。
他将头上的帽子一把扯下,把压在帽下那头乱蓬蓬的金发打松,接着用手抵住额头,露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接着,他拿出一方手巾,分别擦了擦自己那张长长的马脸和脖子后面还有手背。
然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梳子,他开始梳理起头发来,但梳理后的头发看起来更糟了。
最后,他再次把帽子戴回头上。
“只是我有个地方想不通。”
我说道。
“是吗?哪里?”
“沃尔道进来询问女子的下落时,能说出她的穿着。
我想他今晚一定有跟她见过面。”
“那又怎样?也许是他去了趟洗手间回去后,发现女子不见了。
也许她改变主意自己离开了。”
“你说得有道理。”
我说道,“但那不是我疑惑的地方。
我疑惑的是为什么沃尔道描述那名女子穿着的时候用词那么精准,这不是一般男人可以做到的。
他当时形容的原话是‘一身蓝色绉纱真丝裙子,外搭女士敞式印花短夹克’。
我甚至都不知道什么叫女士敞式短夹克,还有我可能会说蓝色裙子,或者更好一些,说出蓝色真丝裙子,但我绝不可能想得到‘蓝色绉纱真丝裙子’。”
过了一会儿,两个手提篮子的男人走了进来。
卢·佩崔勒还在一边擦拭他手中的玻璃杯,一边跟矮个子警官交谈。
我们两个一起被带到了警局总部。
卢·佩崔勒被盘问背景资料时,整个人显得很淡定。
他的父亲在卡特拉卡斯塔县的安提俄克附近有一个葡萄园农场,他给了卢1000美元让他去创业谋生。
于是卢便花费了其中800美元租店装潢,开了这家鸡尾酒酒吧。
他们随后便让他离开,并叫他将酒吧停止营业,直到他们不需要再到现场采集指纹为止。
他跟警察们握手道别,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他觉得凶杀案可能反而会给店里的生意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因为大家看到报纸后会对这个事情产生兴趣,这样就会到他的店里来,坐下喝一杯,好听他亲口讲讲事情发生的经过。
“这个小伙子真是个乐天派。”
待他离开后,哥白尼克说道,“比我们强多了。”
“可怜的沃尔道。”
我说道,“指纹采集顺利吗?”
“采集到的指纹有点模糊。”
哥白尼克说道,“但我们会找到一个完整清晰的扫描上电脑,然后今晚就跟华盛顿这里的指纹库进行匹配。
如果匹配不成功的话,就要麻烦你在这里待上一天到楼下看那些铁框肖像图找出凶手了。”
我分别跟他和他的拍档依巴拉握了握手,然后离开了。
他们到目前为止仍然无法确定那名叫沃尔道的死者的身份,他口袋里也没有任何可以提供证明的东西。
2
大约晚上9点的时候,我终于回到家里楼下那条熟悉的街道。
在进本格伦德公寓之前,我来回扫视了街上好几遍。
酒吧在街道的另一侧,店里一片漆黑,原先聚集看热闹的人群都散去了,只剩下一两个人依旧好奇地东张西望,用鼻子抵着店门玻璃希望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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