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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学艺不精,可好歹也是根正苗红的董家之后,跟着她爷爷见过那么些世面,一点儿东西都不会看也是不可能的。
到底和她家的佛牌有没有没关系,得亲眼看了才知道。
思索了几秒钟,董眠眠颔首应承下来,和刘彦约好见面的时间后挂断电话。
始终保持安静的秦萧微微侧首,视线在她眉头深锁的俏脸上流转一遭,似乎有些好奇,道:“小姐有烦心事?”
眠眠嘟着嘴摇了摇头。
转眼一瞧,这才发现黑色越野车已经停在了校门口的位置,她眨了眨眼,连忙调整好情绪推开车门下车,一面拔腿狂奔一面转过头挥挥手,两颊红红的,气息不稳道:“谢谢秦小姐,我上课去了,拜拜!”
娇小的背影越来越远,逐渐完全在x大银杏大道的最深处。
秦萧目送她离去,未几移开目光,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短暂的等待之后,电话被接通,一个清冷低沉的嗓音平静传出,轻声道:“她好吗?”
秦萧的语气十分恭敬而冷硬,诚实地一五一十道:“她遇到了烦心事,心情不佳。
下午两点半的时候,她和人约在xx医院门口见面,晚上应该会和同学一起在外聚会,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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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眠眠甩开小细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窜进实验室时,一个戴眼镜的秃顶大叔正拿着一本《工程测量》教科书在讲台上唾沫横飞。
一路在太阳公公眼皮子底下飞奔,当然免不了大汗淋漓。
背上的汗水将衣料黏黏腻腻地粘在皮肤上,董眠眠累成了狗,大口喘着气,一面抬起小白手抹汗,一面阴区区地从后门溜进教室。
眼风一扫,寝室里的三位大姐正在后方偏右的一个位置上对自己遥遥招手。
她抚了抚心口,弯着小腰杆蹑手蹑脚地挪过去,拉开空余的椅子坐下,上气不接下气道:“讲哪儿了?”
边说边随手拧开桌上的瓶子灌了一口水。
王馨印一脸鄙夷地递过去一张卫生纸,拿起桌山的实验册给她扇风,压着嗓子嫌弃道:“知道今天有早课还不住宿舍,成天盯着你们佛具行那点儿生意,你掉钱眼里去了?”
董眠眠嘴角一抽,内心的草泥马成排呼哧而过。
由于眠眠家就在本市,所以她一周时常有三四天都不住宿舍,久而久之,几个室友也都习以为常了。
至于家里那边也是同理,每逢她不在家住的日子,岑子易和贺楠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在学校。
于是乎,这种十分神奇的生活状态,直接导致了董眠眠在被陆简苍酱酱酿酿的两个夜晚中,期期艾艾,无人问津……
真是心疼自己五十秒==。
理论课讲了四十五分钟之后,余下的三堂课就是同学们扛着测量仪量学校的光荣时段了。
秃顶大叔将课本合上,将工管三班的一群工科dog们分成了几个测量小组。
八人一组,一个女寝室撘一个男寝室,分工明确,男生们抗仪器举标杆,女生们读数据填表格。
顶着炎炎烈日走完大半个西区教学楼区,董眠眠已经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她站在太阳底下无语望天,在心里将排课的老师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后,几位同组的男同胞总算将测量仪摆了个周正,喊她过去读数。
眠眠陡然一囧。
刚才的理论课她本来就迟到了二十分钟,来了之后就一直在和室友们讨论晚上出去搓一顿的宏图伟业,压根没咋听课。
读数……咳,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清了清嗓子,迈着庄重的步子走到了测量仪跟前,伸出脖子将小脑袋凑了过去。
边儿上记数据的陈小鱼远远喊了她一声,“多少?”
董眠眠被视野中的刻度线弄得脑仁儿疼,她皱了皱眉,“等会儿。”
然后纤细的胳膊一捞,直接把旁边站着的一个瘦高男生拽着袖子拖到了自己跟前,眼风一斜,言简意赅:“帮我读。”
被眠眠扯过来的男同胞叫陈汉杰,容貌清秀白净,是城建院不可多得的一枚文艺青年,学生会文娱部部长,据说吹拉弹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是专业前三的学霸。
总的来说,就是老师眼中的三好学生,学妹眼中的帅气学长,董眠眠眼中的行走答案。
身为眠眠的同班同学,陈汉杰显然对她的行为见怪不怪。
他也没生气,只是满脸无奈地站在原地,理了理被她扯乱的衬衣袖子,然后低下头,2秒钟的时间就报出了一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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