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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权利扣留你,也没有权利左右你。”
董眠眠快要抓狂了,简直想飞起两巴掌就给那厮呼啦过去——这位大哥平时不是最会察言观色吗?这个时候火上浇油,打算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她无语了,快步上前,瞪着大眼眸子同岑子易怒目对视:“你丫疯了还是怎么地?别闹了,快回去吃药!”
不料岑子易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二话不说就把人往大门的方向拖,气急败坏地斥她,“回去再跟你算账!
出息啊,和佣兵头子搅在一起,陆家的仇人有多少你知道么?你哪天到了阎王殿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
卧槽,有你这么咒人的吗!
岑子易一米八五的个子,力气大得惊人,眠眠甩了几下没挣开,忽然身子一轻,竟然被那厮扛上了肩头。
她脸色大变,前方立刻就有身强力壮的士兵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神色冷漠而麻木,仿佛一排金属机器。
“放开她。”
很低的嗓音从背后传来,平静而冰凉。
闻言,岑子易扛着董眠眠转过了身,目光直直地看向那个沉默冰冷的黑色身影,语调里带上了几丝讥讽的意味,“很抱歉。
我不是阁下的士兵,没有义务听从您的差遣,指、挥、官。”
一室之内陷入了刹那的死寂。
眠眠感觉到自己的世界静了一瞬,岑子易已经重新转身,大步流量地走向门口,她额头青筋突突地跳,抬起头,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陆简苍矗立在灯光下的笔挺身姿。
他的面部轮廓仿佛工笔勾勒,冷毅而不失柔润,漆黑的眼眸注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整个人安静沉默得可怕。
“不不……”
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失声惊叫了一句。
然而已经迟了。
陆简苍面无表情地拔出了腰间的配枪,朝岑子易的方向扣动了扳机,神色冷漠,目光中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
手.枪上安装了消音装置,枪声被夜色悄无声息地掩盖。
眠眠的心重重沉到了谷底,她听见很细微的响声传入耳膜,像是肌肉纹路间被强行撕裂开了一道口——他……朝岑子易开了枪。
岑子易闷哼了一声,只感到一阵剧痛从左膝的位置传来,瞬间席卷了全身。
眠眠从他肩膀上滑了下去,抬眼一看,那张俊朗的面容冷汗涔涔,似乎有点站立不稳,高大的身躯踉跄着朝后退了一步。
她皱紧了眉头,连忙垂眸察看老岑的伤势,见枪伤没有在要害位置,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连忙用尽全力架住他,神色焦灼而紧张,颤声安抚道:“别担心,只是在膝盖上,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
立在一旁的士兵们神色漠然,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萝卜头却吓得脸色大变,他挣开赌鬼就朝岑子易的方向跑了过去,额头冷汗涔涔,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老岑,老岑……快叫医生来,这么多血,必须尽快止血!”
岑子易的唇色微微发白,他咬紧牙关忍住那阵剧痛,抬起头,嘴角勾起一丝带着自嘲意味的笑容,看向眼底微红的眠眠,有气无力道:“你丫、你丫真是要气死我,找了个什么疯子……”
一阵脚步声从远处靠近。
几人侧目一望,见是大丽花秦萧。
她眉宇间神色淡漠,弯下腰,视线从岑子易膝上的伤口扫过。
简单地察看了一番后,她抬眸朝董眠眠道,“小姐不用担心。
子弹穿过了肌肉组织,并且没有伤到膝盖骨。”
“……”
听她这么一说,眠眠心里悬着的巨石总算落了地。
她点点头,面色凝重地看向秦萧,道,“麻烦你立刻找医生替他处理伤口,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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