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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少瑾想了想,把几次和程许相遇的事也告诉了周初瑾。
周初瑾听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回过神来,磕磕巴巴地道:“你是说,你是说长房的许大爷,对你,对你………不一般?”
如果是前世,周少瑾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点头,可经历了程辂突然和吴宝璋定亲的事之后,她已学会三缄其口,别人不把话说清楚,她绝不对会自做多情。
“我不知道。”
她道,“但我总觉得这样不好。
瓜田李下的,还是离他远点……”
周初瑾思忖了半晌,斟酌道:“我倒觉得他比程辂可靠……”
周少瑾惊出一身冷汗,忙道:“姐姐,你刚才也说了,我若是和程家的哪位表哥闹出点事来,外祖母和大舅母少不得有失察之职。
两位长辈对我们疼爱有加,我们没能给她们掌脸,也不能给她们脸上抹黑啊!
我看这件事千万不要再提,你得想办法帮我离那程许远远的才是。”
她想到程辂和吴宝璋定亲的消息传出来之后,五房程举对自己的纠缠,她这才知道程举早已垂涎自己的美色,早就想意图不轨,不过是碍着程许不敢下手罢了。
她遂道:“最好是离程家的这些所谓的表哥都远远的。”
想到姐姐出嫁之后自己的艰难,又道,“等到姐姐出嫁,我就去父亲的任上。”
家里毕竟是父亲做主,继母就是待她再不好,也不敢在婚姻大事上为难她。
周初瑾闻言真是又惊又愧,拉了妹妹的手道:“是姐姐糊涂了。
只想着荣华富贵,却忘了门当户对,还好你心性持重,不然姐姐就误了你。”
“不是,姐姐是关心则乱。”
周少瑾觉得自己如果不是两世为人,也未必能看得这样清楚,她挨着姐姐坐下,和姐姐说着体己话:“我知道姐姐担心我,想我能嫁个好人家。
只是程家未必是谁都能嫁进去的。
别的不说,就说三房的证表哥。
他今年都二十二岁的,至德十七年的秀才,却还没有说亲。
我听程笳说,她祖母觉得三房势弱,一心想给证表哥找个在仕途上能助他一臂之力的岳家。
三房尚且如此,何况长房?
“你肯定会说。
长房已贵为小九卿,父祖辈们陆陆续续出了五个进士,找个能在仕途上助一臂之力的岳家不过是锦上添花,没什么必要。
可姐姐你想过没有,外面的人看着我们穿金戴银,出入有车马仆从,十分的艳羡,可我们还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不怎么顺心,巴不得更上一层楼才好。
同理,我看许表哥已是极好,泾大舅母说不定还指望着他封相入阁,名流青史了。”
话说到这里,周少瑾自己愣住了。
她前世怎么没有想到?!
按理说,她和程许出了那样的事,以袁氏的精明,应该顾着程许名声先把自己娶进去再说,是搓磨是责骂,是生是死,她成程家的媳妇,就是父亲知道了也管不着。
袁氏的反应却那么大,完全是气极败坏,歇斯底里,鱼死网破的做法……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她不仅仅破坏了程家和闵家的联姻,阻碍了程许的前程,而且还让袁氏的希望破灭……
谁又会从中得到好处?
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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