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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一看,原来是方雪轻轻握住了我的手臂,另一只手直接将她自己抹胸小背心上的花边撕下来,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我伤口周边的灰尘。
这下我又有点不好意思了,正想说我自己来,就听她说道:“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我……”
我刚要拒绝,又听她说:“不去就是看不起我。”
“诶?”
我傻眼,去不去跟看不看得起她有半毛钱的关系?
到最后,我还是跟她去了医院。
在出粗车上,我接到田富的电话,他问我是不是去火星上面撒尿了,我淡定的回了个:“不,是土星。”
就把电话挂了。
医院永远不缺病患,即使是大半夜,挂号队伍也排起了长龙。
我百无聊赖,四处乱看,方雪就站在我身边沉默着不说话,裸露的大长腿和上面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的沟壑,引得排队的几个农民工频频回头,排在我后面的中年大叔更是看直了眼。
好不容易到了我这里,原本应该在发呆的方雪抢先一步过去帮我挂了号,我乐得悠闲。
因为伤口有点深,医生帮我把伤口清洗消炎以后,就帮我用纱布包扎了一下,最后给我开了点抗菌消炎的药,并嘱咐半月内不能碰水。
等处理好伤口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半夜十一点,我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刚要对方雪说送她回去,却听她说:“你先走吧,我就不送了。”
“你不回去?”
我愣了一下,问。
她摇摇头:“我妈在这里住院,我得留下来照顾她。”
第一次听她说家里的事,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隔了半天才说:“好。”
出租车开出去一段距离后,我似有所感的回头看了一眼,就发现方雪还站在医院门口,瘦小的身体被风吹着,让人莫名感觉到一点凄凉的味道。
我心不在焉的回了家,想着倒头就睡,却很惊奇的发现,蓝胖子居然对着我的电脑,边吃泡面,边看……哆啦A梦。
自己看自己,就好比明星看自己演的电视,可这一幕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好笑的摇了摇头,我躺倒在床上,一闭上眼睛,今天发生的种种,就像放电影一样出现在我眼前。
方雪、公主、赌场、梁光头、钥匙、梅姐……梅姐!
我猛地睁开眼睛,一跃而起,眼也不眨的快速说道:“哆啦A梦,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我看见一个人过去发生的事情?”
“过去发生的事情?”
蓝胖子仰头想了想,啊的一声:“有了。”
它放下泡面,在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个……“时间孔!”
我看向它拿在手里的道具,嘴角抽了抽:“这,不就是望远镜吗?”
“不对,这才不是望远镜那种小儿科的东西!”
蓝胖子有点不高兴,大声辩解道:“这是可以看见过去和未来的时间孔!”
不是吧?真有这种东西?!
我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拿过望远……不是,时间孔仔细打量:“怎么用?”
“你想看谁的过去或未来,就在心里想象出那个人的样子,在对着这个时间孔看就行了。”
我依言照做,所幸梅姐的长相还挺有辨识度,尤其那双带着妖精邪气的眼睛,不用刻意想就能浮现出来。
再对着时间孔看时,我整个人像是坠入了一个深邃的黑洞空间,我在里面浮浮沉沉,过了好一会儿,双脚才仿佛落到了实地。
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身处在一个昏暗的,像是牢房一样的地方,三面墙壁,一面铁栏杆,靠墙的角落里,隐隐有锁链响动的声音。
就在这时,牢房外的铁门被缓缓推开,一个人逆光出现在门口,直到他走进来,铁门关上,我才看清他的样子,竟然是那个梁光头!
他站在栏杆外,对着角落的方向,阴沉的问道:“梅楠,你还是不肯交代,钥匙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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