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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又上来俩女人驾住我两只手,我牙齿一咬,顿觉得自己是怎么都逃不过这一砸了。
我眼睛一闭,脑子几乎是空白的。
只听砰的一声下来。
耳边蹿过女孩们的尖叫。
我猛得睁开眼。
一个高大的,晃荡的,眼神迷离的男人正站在董姐伸手,一手掌抓住了那只碎酒瓶。
鲜红的血液顺着光洁的绿色酒瓶缓缓下落,他似乎还是没清醒,翻好自己的T恤后就把董姐的脑袋当栏杆扶,打个酒嗝口齿不清地说:“在闹什么?吵死了!”
董姐一下就松开手,顺势紧紧搂住了商临的腰,像个经过大风大浪的女人般依旧镇定自若地说:“临哥,你手伤了,我带去医院。”
他眯着眼睛扫圈周围,眼神定在我脸上,渐渐的那眸子中的迷离感散了好些。
他掰开自己腰上的那只手,阴柔地问:“谁动她了?”
董姐依旧很镇定地说:“是她打我们。
临哥,我胳膊都扭伤了。”
商临把扎在自己手掌心的瓶子丢到一边,又重复了一遍:“哪几个动她了?站出来!”
没人敢说话。
紧握着我两只手的姑娘也挨个放开了我。
我一下就跟被晒干的咸鱼一样砰得倒在地上,没力气说话,也没力气再动,只是歪着头,从下往上瞧他。
“给我说话!”
商临阴沉的声音间发了狠。
一群姑娘吓的乖乖站成一排,只有董姐,不像那帮子姑娘一样胆小,从胸口扯出条配衣服的手帕,默不作声地给商临擦干净手上的血。
他低头看我一眼,一把将董姐甩开,只是夺过手帕很随意地往自己手心里擦了几下就丢掉。
他抬脚走向那排姑娘,暴躁地一手呼倒了三个,另外几个也很快被他踢飞,一点旧情都不念,视女人就如草芥!
他似乎连让人滚蛋的句子都懒得再说了,只烦躁地对着门摆摆手,除了董姐之外的八个女孩都像吓破了胆似的往门外奔。
至于董姐,她不慌不忙捡起一只离自己很远的高跟鞋穿上,走时还不忘对商临说:“临哥,一会记得去医院瞧瞧。”
我狼狈地趴在地上,心里一直在问自己:不过是一个许多人经手过的老男人啊!
我干嘛把自己搞成这样,趴在地上像条狗!
他蹲下来,抱我起来。
我如同置身在云朵中一样漂浮不定,因为他实在是走得太不稳了。
好像每向前垮一步,就随时可能让我从他怀里掉出来。
我十分困难地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说:“小临临,我来接你了。”
他看我一眼,沉沉应了声:“嗯。”
“我今天又打架了。”
他十分无奈地勾了下嘴角:“嗯。”
我的手指在他脖子上迂回几下,继续说:“我疼。”
他忽然停下,晃荡地靠在墙上抱着我,低头吻住我的唇,用牙齿轻轻磨了几下。
很短暂的一吻,却撩得我心猿意马。
抬头时他狠皱下眉头说:“知道疼就闭点嘴,我走不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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