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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世卿摇摇头:“好酒谈不上,贪杯倒是真的。”
孟惊羽听后一笑:“若当真说起梁国特色的好酒,那便不止这‘闷倒驴’了。
这酒是冬日里草原牧民为了防寒喝的酒,实用是实用,可实在谈不上多好喝。”
林世卿赞同的点点头道:“的确如此,除了烈和辣以外,这酒再没什么别的滋味了。
不过我听说,这里倒是有一种酒是用羊奶马奶酿制的,制作工艺与咱们中原的酒不大一样。
喝了不仅不伤脾胃,反有健胃养脾的功效,极为神奇,只是可惜还没能有机会尝上一尝。”
孟惊羽听他说完,双手托起酒坛,又是一口。
这回倒轮到林世卿抱着自己那坛酒,笑道:“谁让你喝得这么急了?我可只剩了这么些好酒,待会你喝光了可别来抢我的。”
孟惊羽嘴一扁,口中的酒差点没喷出来。
二人不由得一同笑出声来。
二人笑毕后,孟惊羽道:“林兄刚刚提到那奶酒,我倒是专门去城外不远的牧户家尝了的,总的来说也还不错。
马奶酒倒还罢了,香香甜甜的很是好喝,只是没什么酒味,像是专门给女子喝的酒。
羊奶酒我就有些不能接受了,带着些去不掉的羊膻味,若让我喝这酒,倒还不如让我多吃几口肉来的爽快直接。”
林世卿听他说的有趣,面上也是笑意盈盈。
见他不答话,孟惊羽似是又想起什么来,道:“若是说起这多年来,我喝过的味道最奇特的酒,当属我三年前遇到的一个怪人赠我的一坛梨花酿。”
林世卿神色不动,看起来只是有些好奇的问道:“是什么样的怪人,味道又是如何奇特法?”
孟惊羽仔细瞧着林世卿的神色,道:“那怪人跟我是在一片梨花林里相识的,他带了个青面獠牙的面具,拉着我不放,又跟我说了好几天的话。”
林世卿笑意不变:“那梨花酿呢?”
孟惊羽道:“那梨花酿又苦又涩,我长到这么大还没喝过这么难喝的酒。”
林世卿笑问:“竟还有这么难喝的酒,那你喝完了吗?”
孟惊羽道:“自然没喝完,喝了一口我就给砸了。”
人不是青面獠牙的,也没有戴面具,更没有拉着他不放,至于缠着他说了好几天的话更是没谱的说辞——那梨花醉清香醇和,让他直接喝了个底朝天。
孟惊羽故意把三年前的诸般场景扭曲的不成样子,以此来探一探林世卿的口风,谁料他实在是太淡定了些,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
孟惊羽不由有些失望。
不过二人也都没有纠缠于此,而后又聊了些这些时日待在原州城的见闻所感。
由于孟惊羽来得早,闲来无事,平常更是喜欢出去四处溜达,了解当地的风土民情,大多数时候都是孟惊羽在说,林世卿在听。
聊了好一会儿,孟惊羽忽道:“认识这么久,还不知林兄贵庚。”
林世卿道:“今年虚岁二十了。”
孟惊羽笑道:“这样看来应是愚兄虚长了两岁,孟某今年已经二十有二。”
林世卿站起弯腰一辑,笑道:“小弟这便见过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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