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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蛊之术,最后的惩罚就是简简单单的如此。
睍莼璩晓
由春儿扶着,南宫梦一步一步的往前去,她的手藏在袖里,握了握,又松开。
“南宫梦,你听见了么,你啊,终究抵不过一个司徒盈盈。”
心里轻说着,她勾唇笑了笑。
阳光很好,可却是凉到了心底。
春儿叫了大夫来,这大夫把了半天的脉又是叹气又是摇头,最后开了几幅补药就告辞了。
在他走后不久春儿就带来了前头的消息,说那木偶已经被王爷下令烧毁了。
南宫梦点头,不语。
春儿以为是她伤心了便也不再多说。
是夜,一道淡淡的白光从床上南宫梦的身子里脱离了出来,她一身白衣,乌黑的长发披至了腰间。
穿门而过,她来到了烧毁木偶的地方,那里只剩下了一摊灰,风很大,奇怪的就是吹不走这些灰,白衣的女子蹲下身来她伸出手放在那层灰上,待一阵光芒淡去,一个完整的木偶就显现了出来。
“白扇姑娘,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凄冷的声音从木偶中发出,她在哭,悲戚无比。
白扇没说话她只是拿起木偶站起身来,银白的月光从上方落下,拢在她的全身,忽然仰头,那张脸便露了出来,她的眉梢眼角都溢着让人心疼的惆怅,只是那唇角边微微勾起的笑却又让人觉得绝美无比。
这种美是无法言说,无法复制的,或许老天在创造她的时候就经过了一番精心的计算。
只是,下一刻她便又垂下头去,抚着手中的木偶她清浅的声音淡淡而起,她说:“不,他会记得你,永远都会……”
一月的期限转眼就到了,天上又飘下了毛毛细雨,遣了春儿去找慕容澈,南宫梦坐在长廊里头煮了一壶酒。
初春的天还冷,喝着冬日梅花酿成的酒有一种别有的风味。
蓦地,她想到了那片花海里头的人,也不知道这时候他有没有准备着酒水菜肴等候着她去。
暖暖一笑,也就这时候,慕容澈来了。
“外头冷,怎的出来了?”
他的声音低低的,也带着丝丝的责备之意。
见到南宫梦的装扮时眉头微微皱了皱。
今日的南宫梦穿了一身华服,长发绾起露出白皙的脖颈,她施了妆,点了胭脂,整张脸一下就去了病态不禁美艳了很多。
“澈哥哥,这梅花酿埋了许久,味道当真不错。”
说着,就执起小壶为慕容澈倒了一杯,她笑着,如同盛开的芙蓉花。
“梦儿记得以前最喜欢的就是缠着澈哥哥,澈哥哥往哪儿,我便也要往哪儿。
初嫁王府的时候我兴奋的几天睡不着觉。
可是后来,好像都在一点点的变了。”
停下,她抬袖掩唇轻咳了几声,气息由于说了一长串的话而紊乱起来。
慕容澈捏着手中的酒杯仰头喝尽,他没说话,只是抿唇看着身旁娇小柔弱的女子。
当初的南宫梦刁蛮又任性,他从未想过有一日她竟然会以这种姿态端坐在他身侧,仿佛眨眼间,就会消失般。
想着想着,胸腔里继而漫出一种酸涩来,慕容澈动了动手,将她揽进怀中。
南宫梦抬头,眉眼间露出一丝惊诧又很快散去浮起一抹羞涩的笑意。
慕容澈看着眼里,疼在了心里,正欲开口,南宫梦就抢了先。
她说:“其实司徒妹妹挺好的。”
她说:“有妹妹照顾你,梦儿也放心了。”
她说,很多的她说,至始至终她都没让慕容澈插上一句话,直至最后,她停下,抬头看了眼慕容澈,溢出满满的不舍。
“没事的,我会请最好的大夫,梦儿你一定会没事的!”
“恩。”
南宫梦含着笑容再次将头靠进慕容澈的怀里,只是这一次,她再也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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