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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高兴地跳呀、唱呀,为即将获得的简朴的新居欣喜若狂,甚至在哪个街区找房子和如何布置我们都已经商量好了。
当然我也不愿让她的计划中少了我的参与。
于是我也为自己的生活作了一番规划,把自己的财产作了初步的安排。
首先我把母亲留给我的年金赠给玛格丽特,作为她为我所付代价的报答,当然这是远远不够的。
父亲给我的五千法郎是我仅有的财产了,这就意味着无论有什么事情发生,我都必须靠他过上一年。
这个决定我并没有告诉玛格丽特,因为我知道她是不会接受我的赠予的。
这笔年金来自一座房子的六万法郎的抵押款,我从未见过这座房子。
关于这事,我只知道我们的老朋友,我父亲的公证人每一季度都会把七百五十法郎交到我的手上,并换回一张我写的普通的收据。
就在玛格丽特和我回巴黎找房子的那天,我去拜访了这位公证人,向他询问如果我想把这笔年金转给别人需要办哪些手续。
这个正派人误认为我已经破产了,于是便想了解一下我为什么作出这个决定。
我想反正总有一天我会把这笔年金的受惠人告诉他,索性就立刻让他知道算了。
他是我的朋友和公证人,完全可以对我的决定提出任何意见,然而他不但没有这样做,反而一口答应我一定会把我交待的一切尽力办好。
我最后自然没有嘱咐他不要对我父亲提起此事,接着我去找玛格丽特,她在朱丽?迪普拉家里正等着我,与其去听普吕当丝的教训,她不如选择朱丽的家。
我们开始四处找房子。
凡是我们去过的地方,玛格丽特都嫌房租太高,在我看来,这些房子已经够简陋的了。
不过最后我们的意见还是统一了起来,在巴黎最清静的街区之一中找到了一座独立于主楼之外的小公寓。
在这座公寓的背后,有一个美丽的花园,它是这片建筑的附属物,高高的围墙耸立在四周,在我们和邻居之间树起一个屏障,但又不会使我们的视线受到限制。
这个地方要比我们预先期望的好得多。
我回到家着手准备退掉原来那套公寓房。
而玛格丽特刚去找了一个经纪人,她告诉我,以前她的一个女友也曾经托他办过她想办的事。
她到普罗旺斯街来找我,神采奕奕。
因为那个经纪人已经同意帮她还清所有的债务。
此外还会给她两万法郎,买下她所有的家具。
这个价钱很明显地告诉大家,这个正派人从中可以有三万多法郎的赚头。
接着我们又喜气洋洋地回到了布吉瓦尔,一边憧憬着我们的未来。
此刻所有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了,再加上我们是如此的相亲相爱,所以我们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事隔一个星期的一天,我们正在吃午饭,忽然纳尼娜进来告诉他说,我的仆人想见我。
我吩咐让他过来。
“先生,”
他对我说,“您的父亲已经到了巴黎,他希望您立刻去见他,他正在家里等您。”
实际上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消息了,但是仆人一把这事儿说出口,玛格丽特和我却四目相对,不知该说些什么。
仿佛我们预感到大事不好了。
所以,尽管她没有把这个大家都预感到了的事情讲出来,我还是一边回答她一边向她伸出手。
“你不需要紧张。”
“你最好快些回来,”
玛格丽特吻着我,口中喃喃地说:“我会站在窗口等你回来。”
我让约瑟夫转告我父亲,说我立刻就会过去。
我没有失约,两个小时以后,我就赶到了普罗旺斯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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