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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少尊并不是今天才烦她的,可是,今天却是最最烦她的。
他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烦过一个人,看也不想看她一眼,拿着酒瓶转身就走。
“尊…哥哥…”
宁泷呜咽的张嘴颤颤的叫了声,怕归怕,可尊哥哥不开心,她就要替他分担啊,徐医生说的,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就要互相理解互相关心,她忍着脚底传来的疼痛,吃力的说,“你有…有什么不开…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说…说出来…就好了。”
邢少尊顿住脚步,却并没有转身过来,因为他一眼都不想看见这个女人!
“你,给我闭嘴!”
他吼出这句话之后,径自上楼去了。
“尊哥哥…”
宁泷还在身后叫着,邢少尊置若罔闻。
直到最后房门“砰”
的一声巨响,关上了。
宁泷这才失落得哭了出来,脚已经痛得失去了知觉,可还是锥心的疼。
她慢慢的坐到椅子上,轻轻抬起脚,看着玻璃渣刺破了拖鞋鞋底,插在自己的脚板上,血还在流,嘤嘤哭泣起来。
她看了看楼上,又看了看自己的脚,尊哥哥到底是怎么了嘛!
最终还是咬紧牙关,一瘸一拐的朝楼上去了。
来到主卧的门口,她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推门也推不开,只好又叫,“尊哥哥…尊哥哥…”
叫了半天也没有得来尊哥哥的回答,她只好去了次卧。
本来是要去把脚洗一下的,可是一碰到冷水就特别特别的疼,她就不敢洗了,趴到床上,疼着疼着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邢少尊一夜都没怎么睡好,一想到自己储藏的那些酒被宁泷这个压根儿不懂酒的人给糟蹋了就觉得上下岔气儿的很!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这小鬼难道对酒精有免疫力?喝了那么多居然一点儿事都没有,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管怎么说,她都要为这几瓶酒买单!
邢少尊穿戴整齐之后,就出门了,在他的计划里,接下来一个月都不会跟这个女人有任何交集,哪怕是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也不要再看见她,免得受罪。
却没想到,一出房门就看见地上赫然几个血红的脚印,伸向次卧门口。
他又检查了一下楼下的情况,王管家正在扫地,血脚印是从昨晚她站立的地方一直走上来的。
谢特!
邢少尊又是一阵头疼,本想直接吃完早饭就去上班的,但是家里这个样子,他怎么能安心上班?!
他叹了口气,走到次卧,推门进去,走到卧室间发现她正趴在床上,半张脸压在枕头上,依然可以看到痛苦的表情。
脚伸在床沿边上,只见一块碎玻璃戳在她的脚板上,血迹已经凝固在伤口周围,白白嫩嫩的脚板却肿成了大包子,看得他心里不是滋味儿。
这都能睡着,就不疼吗?真是又蠢又笨,受伤了不会叫出来吗?不会找他吗?主动一点,哭大点声儿,他还会装作听不见吗?
笨!
真是笨死了!
邢少尊从房里出来,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对楼下正在打扫卫生的王管家说,“把韩医生叫过来。”
“是。”
王管家领命,立刻给医生打电话。
宁泷是被疼醒的,总觉得脚底又痒又痛,想去抓去挠,可手却被人给擒住了,睁开眼就见尊哥哥坐在旁边,一阵欢喜,“尊哥哥,你不生气了?”
这不提还好,一提又揭开了邢少尊的伤痛,那些酒啊!
邢少尊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都不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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