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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弦知道谈松的意图,但他不能躲,他的身后,就是死守了7o多分钟的球门。
拚了,他心里大喊一声,用手抢先护住了脸部,足球重重地撞在他手上,弹出了底线,巨大的冲击力使他的双手如二块石头般砸在了自己的脸上,他感觉大脑一阵眩晕,眼前一黑便向后倒去。
裁判吹了暂停,看到居万家球队的医护人员冲进场内,后面跟着一副担架,谈松的脸上浮出一丝阴沉的笑容。
“余弦余弦。”
耳边传来阵阵叫声,余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天空在转,鼻子有一股热热的液体流出来,伸手擦了下,是血,队医正指挥人把他往担架上担。
他挥动双臂,挣脱开来,叫道,“我不下去,我还要接着踢。”
队医按着他,说,“不行,你的头部受到剧烈的撞击,需要立即接受检查。”
余弦挣扎着站了起来,说,“没事,我能坚持。”
队医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但还是固执地说,“不行,我是队医,我要为你的安全负责。”
余弦坚定地说,“我的状况我清楚,我能坚持到最后。”
他远远地看了谈松一眼,刚才那一次射门,有很多角度可以选择,但谈松分明就是故意向他脸上踢的,他必须要站起来,守到最后一刻,谈松,老子跟你干上了。
队医无奈地叹了口气,又仔细给余弦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明显的内伤,又给他鼻子处理了一下,止住了鼻血,把额头处的外伤也简单包扎了一下,便退出了场外。
周围站着的队员都默默地看着余弦,卫子龙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老余,你有种。”
要说之前卫子龙只是佩服余弦的技术,现在对他的人也开始敬佩了。
谈松看到余弦竟然没有下场,眼里闪过一丝凶狠的表情,伤成这样还不退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比赛继续,余弦被体内的一股豪气撑着,表现得竟然比先前还要生猛,居万家球队的队员也被余弦的表现所感染,个个奋勇向前,竟堪堪把原来的劣势板了回来,
场外牌子举起,补时五分钟,秦川石化大举压上,他们不能接受平局,对一个志在重返甲级联赛的队伍,平局就是输。
球到了禁区外侧,几次短传到了谈松脚下,他灵活地左晃右盘,连过二名防守队员,又一次和余弦面对面,俩人的距离比上次更近,只有四米多。
谈松知道时间所剩不多,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所以他没有象上次那样踢向余弦,而是瞅准球门右侧的空当,用力踢了出去,他是在高奔跑中出脚的,角度刁,势大力沉,换了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出反应。
可他面对的是余弦,就在他出脚时,余弦就已经用读心术判断出了他的意图,用力向球门右侧扑了出去,就在球就要越过门线的时候,余弦的手也到了,将球挡出了底线。
谈松不可思异地看着余弦,这小子是人是鬼,怎么可能扑出这种球?他瞪着余弦,脸上的表情象是要把他吃了。
角球!
补时已经到了,裁判把哨子已经拿起,开完这个角球比赛就要结束了。
双方队员全部聚焦在余弦这边的禁区里,连对方的守门员都来了,乌鸦鸦一片看得很是壮观。
余弦深吸一口气,用读心术催动光线,紧紧罩着对方开角球的球员,只要他提前知道球的落点,把球打出禁区外,比赛结束的哨声就会吹响。
他有信心做到这一点,因为他是禁区里唯一可以用手的,一定能抢到落点。
角球开出,高高地飞向禁区,在球下落的地方,一个人高高跃起,双拳挥起,把球远远地击了出去,这个人正是余弦。
终于结束了,双脚落地的瞬间,余弦心想。
他没有看到,身后一个黑影突然向他飞铲过来。
是谈松,等余弦听到草皮撕裂的声音,转过头的时候,谈松的双脚已离他不到半米,他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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