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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星雨轻轻重复着余弦的诗,片刻后道,“夜色正好,不如我抚琴一首,为公子送行。”
温柔乡是英雄冢,余弦用力摇了头,他不是坏人但也绝非柳下惠,当前这环境这气氛,再不当机立断,下面会发生什么他也保不齐,但若直接拒绝的话,也太伤人心。
想了想,他道,“姚小姐是不是时常会感觉手足发凉,即便是在三伏天,在屋里或阴凉处呆得久了,便会有这种感觉。”
姚星雨点头,道,“对呀,周大夫说我这是气血不调,还给我配制了中药,我嫌它苦,有时候就偷偷倒掉拉。”
“非也。”
余弦摆摆手道,“冬时寒涌,夜里更甚,这个时节应该养身补体,循时而眠,姚小姐本就体弱,内息中伴有寒气,更应该依自然之律,早些休息。”
姚星雨频频点头,道,“余公子所言甚是。”
说到这里她眉头一皱,道,“公子又是如何知道我体虚的。”
余弦不假思索地道,“那日小姐在池内沐浴,在下从后面看到小姐的大椎穴周遭偏暗,背部另有几处穴道颜色也是如此,黄帝心经上说过,这种现象就是体内经络不顺,虚寒并行……”
说到这里他眼睛突然瞪大了,好象说错了什么,再看姚星雨,脸上泛起一片红潮,反手抽出长剑就冲了过来,嘴里还叫道,“好你这个淫贼,上次还骗本小姐说没看。”
余弦一边摆手一边连连后退,想解释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来,直道,“小姐、不是、那个那个我真不是有意的。”
几步他就退到了墙边,而姚星雨的剑也追了上来,冰冷的剑锋贴着他的脖颈,余弦吓得动也不敢动,那剑挨着他脖子,却不曾再进一寸,他悄悄拿眼去瞟姚星雨,只见她脸上似怒非怒,一付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态。
两人都不知道,屋内的气氛一时之内变得很微妙,姚星雨毕竟是女儿家,脸上挂不住,不好意思再呆在这里,但让她真一剑刺下去又舍不得,想了半天,长剑一收,狠狠地踢了余弦一脚,嘴里大声喊道,“大色狼大流氓。”
转身跑了出去。
余弦长舒了一口气,揉着被姚星雨踢得生痛的腿,心里越发觉得不安,姚星雨要是真的打他一顿,也许事情反倒好办了。
与此同时,黑风岭。
花花花白端坐在太师椅上,十几个手下分坐两排。
她道,“没想到那小子年纪轻轻,竟修成了先天真气,明天一战,恐怕……”
那些手下齐声道,“花寨主神威盖世,明日必将战定乾坤,克敌制胜。”
花花花白呸了一声,道,“你们这些个兔崽子,不好好练功,拍马屁的水平倒是日见精进。
老刘,你怎么看。”
她嘴中的老刘,是坐在她旁边的一个中年汉子,黑风岭的军师,刘黑旺。
他一欠身道,“这、这个。”
花花花白道,“你但说无妨,那小子虽说有先天真气,但我也未全力施为,明天放手一搏,胜算还是很大的。”
刘黑旺迟疑地道,“寨主这是要力取?”
“不错,我要让清溪镇的人知道我的厉害,以后再不敢和我做对。”
刘黑旺连连摇头,“不妥不妥,属下认为智取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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