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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开着门说话,但凡有人靠近,多少都会看见影子,会有所察觉。
“大哥明智。”
平王觉得十分有理。
而后平王便随手将凳子挪到床跟前,对着林苏青坐着,不等林苏青发问,他便单刀直入先说道:“大哥,你方才可是心寒至极了?”
平王问的是他方才眼眶湿润的事,自然不是心寒于颍王,而是伤怀于自己无法回家,伤感于孤身无所依靠的母亲。
但是这当然不能与平王说起,他遂就着平王的提问,说起颍王之事。
“是我自己疏漏,给他制造了机会。”
林苏青头疼得紧,脑袋上缠着的绷带令他的头越发的感觉沉重,只得倚靠着床边坐着。
“有些话,你我兄弟之间,我便不见外的说。”
平王连忙伸手去扶了他一把,同时说道:“你若不除他,就是没有机会,他也会制造机会。
大哥,此人不除,必是后患。”
为了防隔墙有耳,他们均不直呼“颍王”
,只是以“他”
代指。
林苏青抬手指了一指,平王领会他的意思,起身去端了一杯茶水给他,这一细致令林苏青心中甚感欣慰。
他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才道:“只要不留他在京城,他便制造不了什么机会。”
“难道要再将他调去打仗吗?让他的兵权握得更多更大吗?”
平王思路很是清晰,“再到那时,恐怕他也不再需要制造什么机会了。”
这话说得相当直白,可见平王与太子平素是十分亲密,可谓是无话不讲。
平王见林苏青依然犹豫,更是苦口婆心地劝言道:“大哥非要将这个祸害留成今后架在脖子上的大刀吗?”
“言重了。”
一听到“祸害”
两个字,林苏青心中就是一触,他最是听不得这个词。
他不以为然道:“父皇已经年迈,即将退位。
我们只须防住颍王,不被他夺了东宫之位。
等到今后父皇退位,顺利登基就是了。
颍王成不了祸患,也成不了大刀。”
林苏青觉得坐久了之后,腿有些酸胀,他起了起坐在床边,将腿放下,擦在榻几上,一边捶打着腿,一边道:“没有必要非得将这个人给杀了,只需要将他意图称帝的心给‘杀’了即可。”
那日在深林,颍王还是阿德时曾说过,如此图谋,不过是为求自保。
既然如此,那么他们便只需要使颍王知晓,就算太子将来继位了,也不会与他们颍王府的任何人为难。
他们是亲生兄弟,颍王原本也不想争位,做这点沟通应该不存在难事,亦不存在隔阂。
只是唯一要担心的事,得想出一个尽善尽美的理由,去解释那日他认不出颍王身份的缘由。
谨防哪日被颍王揭穿,可就糟糕到极致了。
“大哥,你这是妇人之仁!”
平王愤懑自己这位大哥性情软绵,同样是兄弟,性情怎的差距如此之大!
他执意道,“大哥,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只要他人不死,你就压不住他那颗野心!
更别妄提让他释怀了!”
“你若还想在今后顺利继位,你就应该速战速决,干脆利落的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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