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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下面的格子整齐地叠放着些小衣物。
许罂瞪大眼,将那些贴身穿的衣物扯出来。
“天,内裤都叠这么整齐!”
“顾星沉可真变态……怎么就不是个女人呢?”
“娘死了。”
许罂嫌弃。
随手关上衣柜门,里头已经揉得乱糟糟了,许罂才懒得管。
欺负顾星沉,是她永远的乐趣。
倒在充满少年气息的床上,许罂左翻翻、右翻翻地打了两个滚儿,展成大字平躺着,深呼吸了一口,全是顾星沉身上那种淡淡朴素的香味,跟他脾气一样,不浓不淡的,很舒适。
“好闻,好闻。
爱干净的人就是不一样,他身边连空气都要干净些……”
“娘一点儿也蛮好,蛮好。”
许罂翻了翻胳膊,无意就看见了床头柜——这儿刚才还没注意。
她像条咸鱼,拉长身子、伸出手,先拿了抽屉上那瓶感冒药,窸窸窣窣抖了抖,拧开来。
“奇怪。
明明包装不一样,怎么里头东西看着跟上次那个差不多……”
“还是娘。”
“药有什么好吃的,我感冒就从不吃药。”
许罂自言自语,放下药瓶,然后注意力便被小抽屉吸引了。
纤细白嫩的指尖儿堪堪够着抽屉的小铁环,够了几下才勾着,拉开一条缝。
屋中熹微的晨光明亮了些,许罂昂着头往里瞧,看见一截黑的东西,正想爬起来看个清楚,少年的手覆上铁环,“呲”
,抽屉被关上。
“唉等一下,我还没看清楚呢——”
许罂趴在床头,一抬脸就对上少年冷冰冰的脸,然后不满的话就卡住了——偷窥被逮了个正着啊!
幸好,许罂向来脸皮厚,改口关心:“你酒醒了?现在头还疼吗?”
顾星沉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不疼了。”
许罂从床上坐起来,被子已被她揉成一团乱。
顾星沉:“起来。”
“哦。”
许罂乖乖下床,顾星沉正打算整理床铺,就发现了两条揉在床上的男士内裤。
他的!
许罂见他脸色不对,循着目光过去也看见了,立马尴尬了一下,而后强自镇定解释:“那个……刚随手打开衣柜,就、就随便参观了参观。
那个是,嗯,忘了放回去的……”
“……”
顾星沉一语不发,收拾起自己内衣,叠好,放回衣柜。
“你是不是脸红了?”
许罂跟在他背后打转,盯着顾星沉的脸,噗嗤笑,“不会吧,斯文败类可不该脸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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