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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梦之年少时貌美,索性放出话来,谁能比剑赢得武林第一,她便嫁给谁,那时候武林里为了夺这个美人和天下第一的称号,沸沸扬扬闹了好一阵子,后来打擂台的时候令狐波路过,见一群人打打杀杀甚是好玩,就上去掺和了一脚,最后赢了个美人回来。
武林中但凡老一辈的,都知道这个佳话,大多人都觉得关梦之嫁的不亏。
令狐波武功天下第一,加上又坐拥富可敌国的财富,平日里又惧内,关梦之自然嫁的不亏。
岳无痕却没听过血洗婚礼的那一桩事,如今听了,诧异道:“那老谷主到底死了没有?”
吕子英一拍大腿:“这就是有意思的了,戚家人都疯,但是活得长,你说那老谷主到底死了没有?”
岳无痕低头想,又觉得奇怪:“戚谷主血洗婚礼,捧了毒酒给两个人喝交杯酒,那咱们师娘是怎么活下来的?按理说,戚谷主既然恨师娘抢了她的夫婿,怎么不杀咱师娘反而杀了那个师兄?”
吕子英因长的高大,脸上一脸横肉,笑起来极为猥琐,此刻嘿嘿笑着推岳无痕道:“我就这一点想不通,你不是和师娘关系好么,你去问不就是了?”
岳无痕怒道:“好啊,你在这儿等着我呢,我去问师娘?还不如我直接拔剑割了舌头,也省的师娘动手了!”
两个人正说着陈年旧事,忽然听身后一声轻叹,登时全被吓得炸毛跳起来窜到墙边儿上去了。
俩人一回头,只见鹿如微睁着略有些失神的眼睛,勉力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哑声道:“我说你什么好?”
岳无痕见她醒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得赶紧端了那姜汤过去,一摸已经凉了,又赶紧倒了热水给她:“你着凉又吹了风,喝些热水吧,来,张嘴……”
鹿如微垂眸看着那杯水,睫毛颤了颤,低声道:“你该不会又下了毒来害我吧?”
岳无痕冤得无话可说,只得闷头一口喝下杯中的水,睁大了眼睛道:“这总可以信我了吧?”
鹿如微见她一脸视死如归的神色,也禁不住微微抿了抿唇,嗔道:“说笑的,谁让你喝了的。”
吕子英见状,赶紧道:“我、我去给鹿姑娘热姜汤!”
他身子比较宽,一急起来就在原地忙碌地团团转,此刻转了一圈又转回来看鹿如微一眼,见鹿如微正看着自己笑,忙红了脸往外走。
他走得匆忙,完全没注意到面前就是门,一头磕上去,震地那扇脆弱的雕花木门就是一阵嗡嗡响。
吕子英越发狼狈,只得将头低低埋了,赶忙走出去了。
他一走,屋子里只剩下岳无痕和鹿如微面对面坐着,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气氛怪异得很。
鹿如微垂着头,纤细的脖子在昏暗的烛光里显得颇为柔和。
岳无痕正要再倒水,却发现自己刚才喝了那一口把壶里的水都喝尽了,不由手足无措,慌了会儿,只得说:“那我……我去给鹿姑娘烧水……”
她说着慌忙起身向外走去,谁知没走两步,听见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思量是鹿如微下床了,忙道:“你着了凉,别出来吹风——”
她还没来得及回过头,脖子上却猛地挨了一掌,整个人失去意识,倒在鹿如微怀里。
鹿如微穿着的衣服不是自己的,那衣服既宽而长,她上前走了一步,自己竟踩在自己衣摆上,险些跌下去。
鹿如微拖着岳无痕,好不容易站直了,因身上没有力气,只能勉强将岳无痕拖上床,叹息一声:“事已至此,要我如何信你?”
说着,用被子将岳无痕的头轻轻盖上,低声道:“睡一觉吧,日后我不连累你就是。”
她说着,见吕子英尚在伙房里忙碌,在屋子里找到自己的繁花剑,又在院子里寻到一根绳子,匆匆忙忙向后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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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秋风愈来愈大,吹得满山树叶一阵哗哗地响声,夜越深,风越冷,露宿于剑冢之中的几个人冻得嘴唇青紫。
卓荣寻了个避风的所在坐下,仍旧被冻得瑟瑟发抖,见云容默不作声地坐在自己旁边,无奈道:“你好歹凑过来取个暖吧?”
云容淡淡道:“我不冷。”
卓荣无奈,又看向柴亦枫,道:“等到了明日天亮,咱们再想办法上去就是了。”
她身上衣衫单薄,被秋风一吹就透了,此刻冷得直打哆嗦:“要是咱们还能活到天亮的话。”
柴亦枫道:“如何上去?”
卓荣牙齿大战,整个人缩成一团:“我曾在书上看过,这无情谷剑冢周围的土都是松的,一碰即塌,所以咱们要是走错了地方,怕是要被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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