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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在闫飞腾的扶持下慢慢站起来的杜惊雷发出一声惊叫,眼看着有鲜红的血从裴落星的大腿上流下来,红白的对比那般鲜明,刺痛着他的眼睛,连带着心都疼了!
“你果然还是干净的!”
冷司晨看着她腿上那鲜红的血线,背过身一记猛拳一击即中地打在了杜惊雷的下颚上,他应声而倒。
“如果想活就最好记住一点:永远不要染指别的男人的女人,否则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把衣服穿上跟我走!”
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到瘫软在地的裴落星身上,冷司晨迈着大步朝楼下走去。
“对不起!”
杜惊雷看着瘫在地上面如人色的裴落星,眼底是深深的痛苦,“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他只是晚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瞧着他嘴角淌出的血丝,裴落星无力的闭了闭眼,紧抓了身上的西装外套起身离开了。
冷司晨,总有一天我会将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统统还给你!
“惊雷,惊雷,惊雷你怎么了?惊雷!”
背后飘来闫飞腾惊慌的叫喊声,裴落星却无暇顾及,但愿上天会保佑那个肯为自己挺身而出的男人。
拖着自己疼痛而沉重的身体,裴落星终于上了冷司晨停在公寓外面的轿车。
“你很聪明,没有对我撒谎!”
旁边坐着的男人仿佛一块冰块,不停的散发出冰冷的气息,让裴落星觉得呼吸都是冰的。
“不过下不为例。”
“我爸他在哪儿?”
裴落星的目光注视着挡风玻璃外。
“医院。”
“我要去看看他。”
他沉默了半天,注视着前方,缓慢的吐出两个字,“也好。”
然而裴落星做梦也没想到所谓的在医院居然是在医院的太平间!
此时此刻,她的父亲就躺在毫无温度甚至有些冰冷的太平间里,跟众多的尸体一起,上面盖着一条雪白而细长的布,依稀可见他骨瘦如柴的身形,想到那布下的人已经……她心中悲痛,伸过去要揭开布的手颓然落下,眼前一黑倒了下去,而背后一双手飞快地伸过来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抱在了怀里。
“我是想带你来见他最后一面的,可惜…还是迟了。”
夜,无比的黑暗。
“哗哗哗”
的雨声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一道巨雷重重的碾过屋顶,轰隆隆的炸响开来,如同巨石压顶一般叫人感到压抑和紧张。
莹白的闪电更是如蛇一样出没无常,硬生生的撕开黑夜,映照得座落在西亚山半山腰上的欧式别墅分外显眼。
别墅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先生回来了!”
阿兰看到进门的冷司晨急忙走了过去,冷司晨接过她手里递过来的毛巾,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头发就扔给了她,
“怎么样,她醒过来了?”
阿兰摇头,“还没!”
“还没!”
冷司晨多少有些意外,望了一眼楼上的房间,眼下已经十点多了,那女人从中午开始就一直睡着。
怎么,她想一直这样睡下去!
上了楼,伸手准备推开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住了,他心中一紧不由敲响了房门,“落星,落星,开门,开开门!
裴落星,你一定醒过来了是不是。
告诉你,再不开门,我肯定会让你后悔的。
开门!”
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冷司晨不由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心,被一股强烈的不安包裹着。
“裴落星,落星!”
“砰”
他那集聚了浑身所有力量的一脚总算不负所望地踢开了厚重的房门,大步冲进去,一眼看到□□的女人,他心惊肉跳,“该死的!”
她居然割腕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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