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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扬在书房里连着工作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又叫了司机直接去了机场,准备飞往英国。
苏忆北醒来时,诺大的二楼只有她一个人。
她穿好衣服洗漱完毕走下楼去,管家一见她起床了,忙吩咐厨师把早饭端上来。
她道了谢,刚坐在餐桌前吃了两口,覃律师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律师这行做久了,早就没有什么工作时间与休息时间的概念了。
那天虽然是周六,但她已经猜到了是要加班,心里虽然抱着不详的预感,手里的电话还是接了起来。
果不其然是喊她加班。
邢律师组最近接了一个标的上亿的跨国并购案,由于时间太紧迫,整组人忙得人仰马翻的依旧忙不过来。
因为实在是人手不够,便只得求助于覃律师,让他派几个人过去。
这种时候,自然是少不了身为覃律师组中坚力量的苏忆北了。
别墅的管家亲自开车送苏忆北去了律所。
一进所里,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硝烟气息。
知产组的那帮同事每个人都自带一副巨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是熬了几个通宵过来的;连平日里有严重洁癖的申庭芳居然都几天没洗头,头顶已经泛起了油光。
苏忆北刚坐下,电脑都没来得及打开,蔡文静就把一大堆文件堆到她桌上。
她一抬头看见头发凌乱、眼镜歪斜的蔡文静,惊讶的问道:“你也被抽过去了?”
“不光是我,全所出动,咱boss也被邢律师的一通电话召唤回来了。”
“覃律师不是全家去马尔代夫度假了吗?”
苏忆北问。
蔡文静无奈的耸耸肩。
正说着,被赤道的阳光晒得皮肤黝黑的覃律师步履匆忙的一边讲着电话,一边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没等苏忆北打招呼,覃律师已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她一进门,连坐都没坐,覃律师径直对她说:“找个高校的图书馆内网,登陆他们的westlawlexis,或者直接翻墙,去找密歇根州关于企业垄断的法律规定,一个小时之内发到我邮箱里。”
一出覃律师办公室,苏忆北立刻马不停蹄的开始联系自己还在读博或者留校教书的同学帮忙查找。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这个法规太冷门了,高校的外文数据库里查不到;苏忆北也没有在密歇根州的同学。
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陆远扬的电话适时的打了进来。
苏忆北一接起电话,寒暄都没有一句,只急急忙忙对他说:“帮我找个东西。”
陆远扬愣了愣,随即问道:“什么东西。”
苏忆北简单的把情况说了一遍,陆远扬简洁的答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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