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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平笑着说:“有志你也要虚心一些,你写那些诗总得让我们说说感觉吧,我们看了你的诗,感觉就是放狗屁。”
“混蛋,”
我回击道,“我没有说我的诗写得多么好,但提意见你们也认真地提,别骂人好不好?”
邓未来笑着拉我坐下来,说:“对不起有志,我们是对你的诗不太敬仰,但我们提意见让你改进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蔡平说:“就是呀,就是呀,提个意见还发那么大的火,以后你怎么进步?”
“你们若是好好提意见,我是欢迎的。”
我说。
“好好,我好好地给你提你条,好不好?”
邓未来笑吃吃地拿起笔,在我那诗集的封面上写着:
“不讲格律不压韵,
纯粹满口喷大粪。
若叫李白杜甫知道了,
先打屁股后挨棍。”
叽,这两个东西真不是货。
当陈书记和邓未来进了文化站来看额的时候,他们并不知道我在那个当年我住的卧室里。
陈书记和邓未来进了院,推门却推不开。
院子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只有那竹叶哗哗作响。
其实,我这时还正做梦呢。
中午,我喝了点酒,可能心情不好的原因,借酒消愁,睡着了,就做梦了,我梦见了小白鹅,我正与小白鹅偷偷地乐着,却被枣针追打过来,我蒙蒙胧胧地看见枣针拿着擀面杖对着我,直将我追到床下旮旯里,她才没有了办法。
梦中,枣针喊:“有本事你就出来!”
我在床下得意地说道:“出来?你叫我出来我就出来了?笑话!
堂堂男子汉就听你的?哼,我是堂堂文化站站长,国家干部,打土匪的英雄,五尺男儿,大丈夫的是,我听你的?你越是叫我出来,可我就是不出来,嘿嘿、、、、、”
我还得意地笑了起来。
“汪有志!”
邓未来大喊了一声,才将我从梦中惊醒。
叽,真是没有面子,我的这副囧相肯定要让他们都看到了,我这时候才发现我在床底下,顿时脸羞得通红,好在他们都是我的首长和战友,不是外人,我才没在那样的难受。
此时,我急忙从床下爬了起来,将身上的灰掸了掸,又去收拾那桌上剩余的半只猪蹄子和那空酒瓶子,我不想让他们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陈书记和邓未来已经将额用棍子支顶着的门弄开,进来了。
“老首长,你咋来了。”
当额从床底下爬起来后,很不好意思地看着陈政委。
一个劲儿地憨笑着。
“我来你不欢迎呀?”
我忙改口道:“欢迎欢迎,老首长来了是我巴不得的呢,咋个会不欢迎呢?”
陈政委笑了,说:“怎么样?都还好吧?”
我很激动,我怎能不激动呢?领导能想到我,关心着我,这是多大的福份啊,所以我说:“好,好,好着呢。
叫领导多关心了。”
我这样说,陈政委瞪眼看了看我,然后忽然问我:“你刚刚在床底下干什么呀,嘴里咕咕叽叽的,和谁在较劲呢?”
我的洋相还是被领导发觉了,我没有想到,连我说的梦话都被老首长听到了,真是囧啊。
为了挽回面子,我只好掩饰说:“没有呀。
中午喝了两杯小酒,开始睡在床上,不知怎地就睡床底下去了。”
陈政委笑了,又问:“是不是枣针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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