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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样看来,季老六都能忍受那短舌头之痛,却无法忍受那禁制诅咒的痛苦。
也足以见那禁制的可怕之处。
“呼……”
余琛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实际上,虽然没有问到答案,但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这种诅咒也好,禁制也罢,只出现在说书人桥段儿里的东西,不是凡人能够掌控的。
只有那炼炁入道,神异无穷的超凡之人,方才有可能可以施展。
而整个县城,有几个炼炁入道之人?
渭水地儿小,人也不多,修行之人,练到先天,已是极致。
只有那城北,望气司里,才有从朝廷上边儿来的,炼炁入道的仙师!
“呀……啊……咿……咿……”
当余琛思忖之时,咬断了自个儿舌头的季老六,咿咿呀呀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看向余琛的目光,充满了惊恐与乞求。
堂堂叱咤风云的黑水帮第六当家,今儿竟然连话都说不圆了!
余琛看向他,问:“你想活着?”
季老六立刻将脑袋一直点,像横着的拨浪鼓那样。
“可你要是能活着。”
余琛站起来,鬼脸下吐出茫茫白雾,
“那些被你们卖了的可怜孩子如何心安?”
“那些被你害了百姓如何心安?”
“惨遭灭门的陈氏十二口还有那条狗如何心安?”
“十五年前掉了脑袋的余铁生夫妇如何心安?”
他缓缓摇头,冷酷而平静地拒绝了季老六的请求,轻轻摘下森罗鬼脸。
“还有,你若是活着,我……又如何能心安?”
那一刻,那张清秀干净的脸,在血腥的炼狱里,格格不入。
“啊……啊……啊……”
这一刻,余琛的脸映在季老六的瞳孔里,虽然此时此刻的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但两只眼睛,骤然瞪圆,几乎快要暴凸出来!
认出来了。
那张酷似余铁生的脸!
“咿……咿呀……”
季老六的身子仿佛癫痫那般颤抖起来,嘴里咿呀乱叫,却发不出一点儿有意义的任何声音。
“别急。”
余琛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深吸一口气:“肖子华是第一个,你是第二个——咱们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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