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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江府说白了是白玉堂的地界,哪儿的客栈最好,他自然清楚。
定下了要在松江府宿下,他当即便让那少年快些赶过去定一间上房。
少年应声,转身就跑,却被展昭喊住。
回身看去,展昭面带浅笑,声音温和却极严肃的道:“三子,两间房。”
展昭身后,白玉堂猛摆手,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同样面带微笑,看的少年脚下一个咧且。
正在这时,远远的,码头方向传来一粗旷一尖细两种声音重叠在一起的一声“五弟”
。
白玉堂闻声,面上一阵欣喜,连忙转身朝着海面看去。
果然,一艘船正从陷空岛的方向划过来。
上面除了一名船夫,还有一高一矮两个人。
展昭也跟着白玉堂朝码头看去,正好视线与那矮个子相对。
那矮个子身形瘦小,形如病夫,可粗看一眼,便觉着是满身的精明。
矮个子怔了一下,随即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他好几眼,然后将收在身后的扇子拿出来,在胸前摇来摇去的,满眼了然和算计。
开封府估计已经把他们陷空岛的俊老鼠勾走了,那他要想招把那展小猫挖回来才不算赔。
展昭莫名一个寒战,搓搓胳膊。
白玉堂走上前几步,喊到:“三哥,四哥,你们怎的来了?”
蒋平眯着小眼,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吐出个昨晚让展昭酸了一宿的名字:“花童刚赶着出海的船来了岛上,听他说的。”
船离码头近了,那两人便等不及似的一前一后跃上岸来。
徐庆几步上前,攥着白玉堂的肩膀,上下打量他好几圈。
最后大手在白玉堂背上拍了一记拍的他一咧嘴,道:“五弟,你不是早到开封了,这么久才回来?莫不是被那展昭欺负了?那展昭也是,江湖上的兄弟瞧得起,尊称一声'南侠',他如今既离了江湖,就该识相些,这回倒好,非要找我们五鼠的不自在。”
白玉堂没料到自家三哥回来这么一席话,刚要阻止,徐庆已经说话不走大脑的一股脑全说出来了。
展昭闻言先是一怔,面上笑容便挂不住了,唇角却还是僵硬的勾着。
面色黯淡许多,嘴唇颤了颤,欲言又止。
白玉堂只瞄了展昭一眼,便瞧出这薄皮猫是心中委屈,想着招赶紧撤呢。
不禁又怒又急,一边出言打断徐庆,同时伸手干脆的攥住了展昭垂在身侧的手。
一旁蒋平将白玉堂的心思全都看在眼里。
白玉堂一声“三哥”
出口,他便张口打断,同时手中扇子在徐庆胸口轻轻敲了敲,道:“好了三哥,咱们不是人家,怎知人家究竟是何想法?五弟赶路劳累,咱们先回岛休息才是正经。”
说着瞧向展昭道:“这位小兄弟,在下蒋平,这位是我家三哥徐庆,我家三哥心直口快,以后若有言语之中有什么得罪之处。”
顿了一下,瞄了眼白玉堂:“还请看在我家五弟的面子,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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