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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听来除了四楼这里的声音,并没有听见下面什么机关运作的声音,想来冲霄楼整体还没有完全变化。
而且一楼和二楼的机关已经破解,想要迅速离开应该不难。
只是如今他与白玉堂二人困在四楼铜网阵,变化已经不再掌握之中,想要逃出生天,绝非易事。
齿轮转动的声音还在继续,铁锁不知隐藏在哪里,但是那声音也是极其明显的,听得人心焦。
只是除了声音,两人又实在找不出四楼哪里有什么变化。
若说是铜网阵,可两人把这房间上上下下打量了不知多少遍,也实在没看见什么铜网。
展昭试图把刚刚合上的门打开,可是走近了才瞧见,那门竟已经被两块在中间合拢的青砖挡了个严严实实。
两块砖相接之处别说巨阙的剑刃,就连银针那种细小之物都伸不进去。
白玉堂瞧了眼手中韩彰给的轰天雷,想着要不要干脆炸了四周的铜板痛快,只是现在四周响着声音,情况不明,一时不敢下手。
只是犹豫间,突然整栋楼一个震颤,原本附着在铜板上的蚕丝网突然与铜板分离开来,四周与头顶的蚕丝网慢慢向中间聚拢,每一个网眼都在慢慢缩小,倒是刚好让那四盏灯在网眼变小之前缩进墙中。
每一个网结处不知何时竟生出了一根铜刺,刺尖闪着寒光,直直向着正中的二人。
然后忽的一下,那本来就光亮昏暗的四盏灯彻底熄灭了。
整间屋子被铜板捂得严实,不见一丝月光透进来,铁锁齿轮的声音好像突然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展昭向后朝着似乎是白玉堂应该在的位置退了两步,后背碰到了白玉堂的手臂,然后被他一把搂住腰身。
绵长的呼吸洒在耳畔,让他心中不易察觉的一丝慌乱平复下来。
听着声音,蚕丝铜刺似乎已经离得近了,四周的一片漆黑胜过他们经历的每一次黑暗。
白玉堂轻声道:“猫儿?你怕不怕?”
展昭轻笑一声,道:“若说不怕,那是有些逞能了。”
白玉堂语气略带笑意,轻松的好像他们相见时在开封府屋顶上喝酒时那般,道:“哦?那不知怕什么呢?”
展昭往他身上靠了靠,道:“怕咱们真的运气差,一会儿路上黑,跟错了人。”
顿了下,想起什么好办法似得,又道:“不如咱们敲定一句暗.语,路上接.头用?”
白玉堂彻底笑了出来,用下颌轻轻磨蹭他的头顶,道:“放心放心,爷的猫,几辈子都找得回来。”
手指摸索着手中轰天雷,道:“猫儿,要不要拼一把?”
展昭自然知道他指的是韩彰的那枚轰天雷,道:“拼一拼也好,万一下去了,别人问起也不至于丢脸,泽琰,你手里有多少?干脆一并扔了吧,又不能孵出小的来,留着没用。”
白玉堂在黑暗里摊了摊手,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口中答道:“就这一个,二哥那些存货估计都被大嫂收拾了,能有一个逃脱魔掌已属不易。”
展昭笑着接话:“你说大嫂是魔掌?回去我得告状。”
声音近了,虽说没有光亮瞧不见东西,可那刺尖的寒意却是让人感觉的分明。
展昭临行前穿着白玉堂交给他的,江宁婆婆的护身软甲,此时努力用自己的身子将白玉堂挡个严实,想着若是炸开了多少能将他护住。
却不料白玉堂猛然一个回身将展昭完全包在自己怀中,同时朝着黑暗中扔出了那枚被云麓称作‘补肾药丸’的轰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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