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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玉堂眉头皱的紧了,才松开手转而去揉他的眉头,然后眉眼一弯,笑的好像孩子得了糖一般。
白玉堂立刻没了脾气,无奈的瞧着他。
两个人正对视间,余光处几道黑影略过,展昭立刻挪开目光,像追猎物一般盯了过去。
然后头也不回的拍拍白玉堂示意他跟上。
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第一下拍在了白玉堂脸上,第二下拍在了头顶。
白玉堂看着他有点哭笑不得,这猫儿算是混熟了,没事就动手动脚,有事也动手动脚。
虽然不见外是好,但这样是不是太调皮了?正想着,展昭又贴着墙壁窜了出去,在夜色里真的就像一只猫,迅速无声的在房顶上窜来窜去。
只是这次穿着白玉堂的衣服,便由一只小蓝猫变成了一只白猫。
白玉堂暗自为自己叹气,竟然相中了一只这么能到处乱窜的猫。
感情这东西啊,真是微妙,爱上了,那整个人就变了。
以前的白五爷绝对是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字;能坐在一处喝茶,绝不跑到别处吃饭。
可是一遇上展昭,他恨不得把心里想的,知道的全讲给他听;如果展昭呆不住了要跑,他绝对是半点怨言都没有的跟上去。
只要能守在展昭身边,只要能嗅到他身上的淡淡茶香,他可以抛弃自己最爱的佳酿;只要能看着他,随时随地的和他说说话,他可以每时每刻都跟着他到处跑。
应该是任谁也不会想到,江湖上随意散漫,洒脱不羁的白五爷,这心里头一但装了人,竟然也会变得这么小家子气。
就像孩童和他钟爱的玩具,定要时时看在眼里、捧在手里、护在怀里才能安心。
白玉堂转念想想,这才认识了几天,自己竟然就这么死心塌地了。
大概是因为展昭这坛酒酿的太醇,单单只是嗅到了酒香,便让他醉了。
展昭不知道白玉堂现在在想些什么,只是顾着不远不近的跟着前面的灰衣人。
追了直有一刻钟,前面的人终于停了下来。
展昭一个闪身,拽着白玉堂躲到了树冠中。
几个灰衣人停在了城郊一间城隍庙前,还不见有什么表示,便听‘吱嘎’一声,那老旧沉重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然后,展昭今天一早在渡口遇到的,那位扔铜镜的老者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灰衣人们明显一愣,然后为首的笑道:“老爷子有自知之明。”
老者也是一笑:“老朽昨日夜观天象,知有贵人相助,今晚定会化险为夷,便选了这个不会打扰别人清梦的地方住了住。”
说着笑眯眯的朝着展昭白玉堂藏身的树招了招手:“展南侠,老朽等了你们一天了,有吃食么?”
展昭一愣,下意识的伸手拍了拍衣服,摸了一圈,然后扭头瞧白玉堂。
白玉堂连拍都没拍,朝着展昭把手一摊。
那意思,‘你听说过白五爷会在身上带吃食?’
展昭挑眉,伸手在白玉堂身上一阵‘摸’,果然是什么也没找到。
末了收回手,纵身跃出树冠,稳稳站在老者面前,双手一摊,一脸歉意。
老头嘴一撇,却见展昭突然朝他竖起一根食指,然后在自己腰带处摸了摸,掏出一个小纸包,然后从里面翻出一块水果糖来。
这是公孙在他走之前随手塞给他的,因为他办起事来不顾着吃,便让他备着,必要时顶顶饿的。
在陷空岛换衣服的时候,自己也顺手塞进了腰带。
老头继续撇嘴,却还是伸手抢了过来,塞进口中。
展昭回头朝着还在树上的白玉堂裂唇一笑。
俗话说‘老小孩儿,老小孩儿’,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包大人年岁也大了,会不会有一日也变成这样?
白玉堂确是盯着那老头儿看。
他白家的猫的糖竟然给一个认识都不认识的人吃。
真的是,各种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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