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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俯下身,轻轻掀开一块瓦,用手掩了透出来光线往下看,屋子里一张床,隔断处设有几层帘布做遮挡。
外间有一张方桌,桌子上一盏火光微弱的油灯。
三个人坐在那里,但是因为光线太暗,瞧不起长相,勉强能看出其中一人带着一张面具,手里还抱着一把漆黑的五弦琴。
展昭挠头,瞧样子戴着面具的那位应该是夏琴师无疑了。
可他身边那两人又会是谁?瞧着其中一人有些眼熟。
展昭正纠结着,房里那夏琴师却是开了口:“不知外面那位兄台,可有意进屋一叙?在下夏卿蠡,有事向兄台请教。”
房间里话音落了,桌子上的烛火也应声落了。
然后里面似乎人影一闪,借着灯又亮了,那个夏卿蠡还坐在那里,手指撵着琴弦。
一旁的那两个人却是不见了,桌面上多了一支六寸箭。
展昭把瓦片摆回去,翻身下了房顶,整理下衣襟,推门走了进去。
娃娃脸紧跟在后,似乎对夏琴师突然出言相邀,很是意外。
房间不大,除了必要的床榻和桌椅,其他什么也没有。
只是正对房门的墙上挂着一张布。
准确的说,是一张着布遮盖着的画轴。
展昭在夏卿蠡身边坐定,娃娃脸反倒跑去看画,一伸手就摘下了遮着画的布。
夏卿蠡也没反对,背对着娃娃脸,继续摆弄着手里的五弦琴。
娃娃脸扯下布,小小的倒吸口冷气,回身道:“你真与这梅夫人有□□啊?”
夏卿蠡笑笑,把手中琴放回桌面上,起身,慢慢走到画像前去,伸手轻抚画像上女子的面庞。
半晌,道:“我与婉妹自幼相识,本是连婚约都订了的。
结果家父被奸人陷害,婉妹被送入宫,我不过是进宫寻人,又怎能说我们是□□。”
娃娃脸做到桌边去,单手捧着脑袋瞧他:“毕竟她已经是先皇的女人了。”
夏卿蠡冷笑一声:“先皇?他也不过是为了婉妹家祖传的秘术罢了,秘术得到了,便给婉妹安个罪名。”
话音顿了一下:“甚至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能利用上。”
娃娃脸文言,往前凑了过来:“这么说,那个不是你的女儿?”
夏卿蠡依旧盯着画像看,文言,只淡淡道:“不是。”
娃娃脸‘呦呵’一声,还要追问,被展昭一巴掌排在肩膀上打断。
然后听展昭问道:“你叫我们进来,便是要说这些?”
夏卿蠡收回手,道:“我虽是恨那些人,却又不想改朝换代,做那千古罪人。”
说着朝展昭把手伸了过去:“你们应该是有东西要给我吧?”
展昭怔了一下,随手收了桌子上的六寸箭,然后看向娃娃脸。
娃娃脸似乎是有些不情不愿,将手中匣子递了过去。
夏卿蠡接过来,轻轻开了锁,里面没有别的,只是几封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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