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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算起时辰不过卯时刚过,小刀便已起床,昨夜虽然睡的舒坦,但或是因为第二日就将开始一段不寻常的旅途,身体条件反射般的让他早早的醒了过来。
唐天虽然也已经醒了,但是他却是埋怨周公一大早将他赶出的样子,裹着被子誓要再拖着周公聊上半个时辰。
“我先出去转转,等吃早饭了,我再回来叫你。”
小刀说道。
“嗯。”
唐天不愿说话,只是哼了一声。
小刀推门而出,三月天早晨的寒气还是很重,一阵寒风见着缝隙就钻了进来,吹的小刀更加精神的一抖。
小刀沿着路出院子,此刻赌坊已是有了动静,三三两两的杂役打手从他面前走过,厨房也开始了造饭。
大厅内依旧还有声响,十多个赌客看似赌了一昼夜,满面的油光,有的看起来收获颇丰,一会就可以舒心的吃喝一番,再睡个好觉,而有的恐怕要当心能不能活过明日了。
“这位小爷,你起的竟如此早呀。”
旁边突然一个过来搭话,小刀转头一看,竟是那个王仁。
“公子还在睡,我且出来先看看出行需要准备的东西。”
小刀说道。
“您家的公子昨晚赢了不少吧。
我听几个兄弟说了,大彩头哇。
还有您也还是,没想到你的功夫竟是如此之好。”
王仁说道。
“哦?你昨晚看见了?”
小刀问道。
“那倒没有,但是有人见着了,这周围一下便传开了,那刀万同可是十里八乡头一号高手,据说当年在江湖上也是闯出过明堂的。
您可以同他过上三五十招而不败,那绝对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哇。”
王仁说道。
本来小刀还嫌这王仁聒噪,但是听他一提到那刀万同的说法,似乎很是熟悉,便忽然生起了兴趣,于是一边向外头走着,一边问道:“那王仁你也熟悉?”
“当然了,他就是生在这三泉镇,只不过他原来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做许昭,我家同他隔着几条街,这镇子也不打,面上也是熟的。”
王仁说道。
“许召?”
小刀默念了一遍,继续问道:“他那身功夫如何来的?什么高人指点的吗?”
“这个嘛,他家也是清苦,一片薄田,妹妹做些散工,勉强过的去,肯定是请不起名家师范,他二十出头便离家出外闯荡,兴许是有什么奇遇,遇见了什么世外高手,传给了他一招半式。
我们只知道五年前他回来之时不仅改名换姓,身手也是非常了得,一直跟在那徐大官人身旁,那徐大官人也便是因此越来越嚣张了。”
王仁说道。
“原来是这样。”
小刀已是有些头绪了。
密库中的文书曾记载十年前极刀门一少年才俊许昭通,天资极高,只可惜那时候余冠雄已经不再收徒,只能跟随门内教习学习无极刀法的中下卷中的刀法,当也还是赢得后来刀门论武中第六的成绩,他也一同参与过剿灭燕山四霸的行动,也是五年前也和余季州一同消失。
难道他与那余季州也有这不同寻常的关系吗?许昭通?刀万同,这两人莫不就是同一人。
小刀和那王仁边走边说,竟不觉已经游荡出了赌坊,来到了街口。
对面的路口处停着三辆大型的马车,不时有仆人模样的人向其中一辆马车内搬着东西,周围还站着许多带刀的护卫,这引起了小刀的注意。
王仁那多年在赌坊练就出来的眼力立刻看出小刀的疑惑,开口说道:“爷,那便是是柴大官人准备好的马车,您今天不是要和柴大官人一同上路吗?柴大官人昨夜便已经差人准备了。”
“哦?这大官人做事倒也真是周全。
行了,有劳你了,这银子赏你的。”
小刀说话间便从怀中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交给了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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