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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是一株遗世独立的罂粟花,外表清艳绝伦,内里却毒可致命。
感觉到自家姑娘脸色不对,紫草忙转移了话题:“时候不早了,姑娘还是早些休息,明儿一早雨停了便好了。”
家禾点了点头,只说要再去看看云氏,紫草拗不过她,便跟着去了。
这会子文二爷也回了房间,见是小女儿进门,还当她是突然换了地方,睡不安稳,便直接将她放到榻上吩咐萱草哄睡了,自己到外间同云氏说话。
“我瞧着方才那人不象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听伙计说他们又都带着家伙,你且叮嘱好下人,切莫冲撞了他们,引来杀身之祸。”
文二爷一边说一边仔细回忆着江陵各名门贵胄,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刚刚那风姿无双的一位出自谁家。
云氏闻言点了点头,应道:“出门在外,自然是要小心,只是……”
说到此处,她面上露出为难的神情:“方才我听丫鬟说他们正在四处求医,不知可找到没有?”
文二爷神情冷漠:“是那个小公子病了,我见他面赤异常,咳嗽不止,似有吐血之兆,恐怕凶多吉少,我们还是避开为妙。”
云氏听下人提起那小公子不过四五岁,摸样标志,俊秀异常,不觉有些惋惜,不由得便叹息出声。
文二爷满心想的都是如何安然抵达安康,完成老太太交代的任务,见云氏这黯然伤神的样子便很是不耐,只挥了挥手道:”
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于我们并不想干,你只管进屋哄好了阿禾,明早我们卯时便启程。”
云氏又怎听不出他语气的不耐,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也不争辩,只管专心守着家禾。
家禾原本就是想来叮嘱云氏一声,现如今见云氏同文二爷言语间有不快,便干脆一赌气留下来陪她,母女二人亲昵了一会儿,便一同睡去。
只是夜未过半,突然响起激烈的拍闷声,其中还似乎掺杂着男人的咒骂,让人听着异常心惊。
文二爷原本就没睡熟,听到这些声音便立即起身,吩咐下人开门,果然是那黑衣少年的侍卫。
“快!
你们这里有没有大夫?”
他双目赤红,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
文二爷早料到会有此一问,立刻拿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想要搪塞过去,谁知那侍卫却压根不吃这一套,威逼利诱着让文二爷找人去请大夫。
外面大雨未停,山路崎岖湿滑,文二爷哪肯,自然拒绝。
谁知那侍卫却突然拔出腰间佩剑,银光一闪直接横在文二爷颈前,据他咽喉唯余两寸。
一时之间,二人僵持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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