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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不曾发热。
囡囡年纪还小,若是落下什么病根可是不好。”
老国公夫人面上的笑容虽然和蔼可亲,但却让家禾莫名的毛骨悚然。
文老太太也连声附和:“说的正是,不过我这七丫头一向身体强健的很,平时也鲜少有什么头疼脑热的,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省了不少心。”
听到这里,家禾忍不住在心底冷笑,文老太太说的如此轻松,显然是已经彻底忘了自己半年前因落水而大病一场,险些一命呜呼的事了。
“这就是老姐姐你的福分,可不像我那小孙子,多病多灾的,生来就是我的讨债鬼!”
提起小孙子,老国公夫人眸光瞬时变得柔和起来,眼底一片宠溺之色。
想到当初甄琢怀里那个气息奄奄的小家伙,家禾撇了撇嘴,老国公夫人用的这个“多灾多难”
果然是委婉太多。
“您老大可放心,等着哥儿长大,日后身子自然就强健了,如今只需好生调养着就好。”
“是这么个理儿。”
老国公夫人点了点头,又转眸望向家禾,状似不经意的开口:“我也正是想着让他修身养性,才让他哥哥给暂时送到乡下的寺庙,请庙里的住持同大师们帮他好好除一除身上的晦气。
“还是您想的周全。”
周围在座的妇人都跟着文老太太齐声称赞老国公夫人瞿氏,瞿氏却谦虚的摆了摆手,笑道:“什么周全,说来我那孙子也忒顽劣了些,不好好养病也就罢了,竟然去跟住持大人拦了撞钟的活儿,这也还好,谁知道那个活祖宗就是贪玩,也不守时,竟每天胡乱撞起来,你说淘气不淘气。”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老国公夫人不过是半开玩笑的讲了个故事,谁知道家碧听了却是脸色大变,也顾不得文老太太同刁氏叮嘱的要谨言慎行,只管疑惑道:“老夫人可是将他送去了灵泉寺?”
瞿氏显然没有料到家碧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只管点了点头,眸光颇有深意的落在了乌大奶奶的方向。
家碧得到了确切的答案,脸色顿时黑的如锅底一般,恶狠狠的送给家禾一记白眼。
家禾吞了吞口水,故意装作没有看见,她当初在安康时,隐约有些猜到那胡乱响起的钟声多半同那个小顽童脱不开关系,如今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倒也不稀奇。
只是……家禾皱眉,只是没想到老国公夫人会公然说起此事,导致自己忽悠家碧说是鬼怪作祟的话也不攻自破。
这样一来,怕是她更是要对自己恨之入骨。
家禾正想着,只听耳边传来五太太的娇笑声:“谁家哥儿小时候不顽劣,越是淘气也证明这孩子越是聪明……”
若是搁在别人头上,刁氏如此说必然是能够令其心花怒放,但瞿氏仅仅是笑着点了点头神色淡淡,也不似对家禾家欣那般热络。
刁氏咬牙,心中虽然恼火瞿氏的不给面子,却也不能发作,只得讪讪赔笑。
这时,也不知是哪位夫人的突然说了一句:“说起来,也是好久没见到瑾哥儿了,老太太过寿,怎么也不放他出来陪我们说笑说笑?”
她口中的瑾哥儿,便是老国公夫人的小孙子——甄瑾。
“都是他哥哥一直带着,我倒也乐得清闲。”
瞿氏借机顺便赞叹了一下长孙,然后招来身边的婆子,吩咐道:“去把二少爷叫来。”
那婆子得了令,只管匆匆去了,留下众人在原地翘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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