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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杜月镜已经到了亭子,见杜月薇靠在栏杆上喂鱼,先叫了一声:“大姐姐,旁边吵得这样厉害,你倒是悠闲,令我佩服。”
杜月薇早已站起身来,让丫鬟看茶,又执了杜月镜的手在石桌前坐下,说了几句话,才提一句:“正吵得我头疼,又不好说她们。”
杜月薇身份是姐妹们中最尊贵的,要说谁会令她另眼相看,就是二房同样身为嫡女的杜月镜。
老太君也最喜她们二人,不分伯仲,好东西有她的一份,也必有杜月镜一份。
毕竟整个杜府是常氏在管,二房并不过问。
并不是说二房没有资格,而是二房没有想过。
杜月镜的母亲朱氏也并非等闲之辈。
朱氏为二房生了一双儿女,又力排众议坚持母乳喂养,抚养到这么大,儿女出落得好,且房里也是财账全通,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条。
杜羲只得她一个正妻,别说纳妾,就是跟满房的丫鬟媳妇们也一点飞闻都没有。
那杜羲又极疼爱妻子,日常不叫妻子沾一点阳春水,费一点心力,就是过来向老太君请安,也还让老太君略略放松些,不要怎么样。
这样的女人,没点本事手腕,是断断做不到如此的。
老太君气得直笑,说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罢了,小儿子倒娶了个娘娘,哪儿敢为难二房媳妇。
幸好杜月镜生来聪明,会哄着老太君,她哥哥杜怀樽又是个有才的,将来必定高进庙堂,这才把对朱氏不悦的一颗心放回肚子,专心去疼孙女孙子。
杜月薇是大房嫡女,杜月镜是二房嫡女,都是嫡辈,亲近些也没错。
所以杜月薇才会正眼看一看杜月镜。
只听杜月镜道:“大姐姐,既然吵得你头疼,怎么不叫大伯母或者福贵家的来处理呢?”
“不致于为了这种姐妹间的矛盾闹到母亲面前,白白让她费神。”
“大姐姐果然孝顺。
我刚才在桥上听了半日,觉得三妹妹倒是可怜见的……”
杜月镜还没说完,杜月茹一听,拧起眉头:“镜姐姐,你为何要替她说话?分明是她欺负我主子奴才,怎么是看她可怜?”
杜月芷抬眼看了看自己这个蠢妹妹,暗笑一笑,并不强辩,仿佛置身事外。
杜月镜是二房的嫡女,身份自然比身为庶女的杜月茹尊贵,被打断话后,果然见杜月镜眉毛一皱。
兰蔓最会察言观色,便先开了口:“四姑娘,别说奴婢僭越。
二姑娘在这儿说话,你哪怕急的火烧眉毛,也要等着二姑娘说完再回。
再一个,这里哪有“她”
,奴婢竟听不懂了,她是谁。
这里说话的都是小姐,二姑娘最好带上名儿来,这才是懂礼的大家小姐。”
杜月茹脸一阵红一阵白,兰蔓是二房协助处理家务的得力助手,时常和常氏交接,也跟主子们开得起玩笑,同桌吃过饭的,身份非其他奴才可比。
杜月茹身为没权没势的庶女,在她面前,也只好哑口无言。
“我……”
她我了半天,面色涨得通红,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杜月薇。
杜月薇用茶盖抹着茶末,赞叹道:“好一个厉害丫头,这嘴皮也是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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