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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芷也忍得够久了,平常装乖,那些人打量她好欺负,都欺负到头上了。
她回杜府,不是要过这种日子。
她可以死,但是,如果一个人都没保住就让她去死,她才不死!
那些作恶的人都死了她也不死!
她要盯着她们,咬着她们,直到她们再也不会伤害自己在乎的人!
小院里有二心的人,没关系,她会剔除;坐在家里也有灾祸从天而降,无所谓,她顶着!
哪怕是一手烂牌,她也要打得啪啪作响,人可以输,气势不能输!
没等多久,就又有人来了。
这一次,是一个精明干练的媳妇,原是常氏手下常见的办事人,福贵家的,仍旧带着人,只是进门前,让那些人站在院子外头,自己亲身进来,先福了一礼,笑容满面道:“姑娘好,给姑娘请安了。”
杜月芷抬起眼皮:“你是做什么来了?”
福贵家的道:“听说姑娘受伤,奴婢特来看一看。”
“小伤,无碍。”
杜月芷转头道:“看茶。”
有人备了茶,福贵家的忙伸手接了,见杜月芷脸上冷冷淡淡的,又看房里丫鬟都很警觉,如临大敌,自己从心中打起精神应付,脸上笑容仍是不变:“姑娘,刚才李婆子带人误闯,是奴婢教管不严,冲撞了姑娘,奴婢已经罚她三月俸禄,赶回家去了。
姑娘千金贵体,万不可为了这等蠢货伤恼气,万一身上不爽利,倒都是奴婢的过错了。”
“都是你们教的好奴才,叫姑娘受了半日气,再没有谁敢冲到主子房里抓人的,传出去,我看你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杜月芷还未开口,抱琴先怒道。
“这也是事出有因。”
福贵家的低眉垂目,解释道:“原是今日老太君为花园的花被糟蹋而生气,命夫人严查。
有人看到青萝在花园里糟蹋花,就报了上去,所以夫人才让我们来请青萝过去问一问。
那些人误会了夫人的意思,所以才有了这一出,奴婢待她们向姑娘赔罪,姑娘担待着她们粗笨,别气坏了身子。”
“我倒也不是为这些生气。
我气的是,你们上传下达如此荒谬,出口造谣,恣意妄为,让我好生佩服。
你们说青萝糟蹋花,可有证据?”
福贵家的道:“有人看见青萝在路上拿着花甩来甩去,且青萝走后,那园子里一片狼藉,好几种宝贵的花被毁了。
这种花是备着送礼,或者办宴席用的,并没有多少,所以老太君生气,才叫查一查谁糟蹋的,要拎出来重罚,以儆效尤。”
“老太君说的不错。”
福贵家的抬头,只见杜月芷招了青萝到跟前:“青萝,有人看见你糟蹋了宝贵的花,令老太君生气,你当着大娘的面,说你做过没有?”
青萝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掐任何一朵花,更没有糟蹋花园,就连那束晚茶花,都是我从地上捡的。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杜月芷点点头,转而看向福贵家的:“青萝说没有做过,你可以回去了。”
福贵家的尴尬笑道:“这空口无凭,也没人能证明青萝姑娘说得是真的呀。”
杜月芷奇道:“空口无凭?我还当你不认识这个词呢!
你们究竟查过没有,是谁说青萝糟蹋花园,此人品性是否可靠,是否敢保证是亲眼所见?且青萝是如何毁花的,那些花都是什么花,是踩的,掐的,还是拔的?是什么时辰毁的,早上,中午,晚上?青萝离开前后,是否有其他人进入过花园?除了这一个人看到过,是否还有其他人指证青萝?这些,你们都查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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