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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熊主事那儿,老农这一番连着指控于他而言自是不得容忍,面色早已黑得煞人,看着那一口接着一口哎喘着气的老农,熊主事黑着脸呵道。
“你这刁民,竟敢在大小姐面前胡说八道,这一个月五两的银子明明是你们要的,何时成了一月六百文?你这话,莫不是想要诬了我,说这剩下的银两都叫我贪了不成?”
“你这个人,到了现在你还想狡辩不成,这大小姐可是亲自进过茶园的,我们这些个茶农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你当大小姐没看到。
难道你到现在还想狡辩,还想欺了大小姐不成。”
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叫熊主事一番斥呵,老农差点又叫自个给堵了。
他这厢是气得手脚都打了哆嗦,反观熊主事那儿,除了面色极黑之外,竟是一脸愤气,脸上满是叫人诬陷之怒。
双手作揖冲着萧楚愔作揖着礼,熊主事说道。
“大小姐,我是被冤枉的,大小姐初来乍到,就算在茶田里呆了也不过区区几日罢了,仅是几日,大小姐根本不晓得这刁农的厉害。
那茶田里头皆是这些刁横的茶农,他们所说的话,所做的事,大小姐怎么能信。”
“你……你……”
指着熊主事,老农险着一口气背过去,叫着厢竹不得轻拍他的身背,唤着老人家让他压压心里的火气。
有胆子贪到那般,自是不知脸面为何,只是萧楚愔还真没料到这熊主事竟能无耻到这般田地。
当下人都笑了,抬了头瞥瞧了天顶,随后一声讽哼,萧楚愔这才看着熊主事说道:“照你这么说,我在茶田里所看一切皆是刁农刻意所为,故意合起来演了一场戏,就是为了陷害你了?”
“大小姐明察。”
萧楚愔话落,熊主事当即应了,而那老农恐着大小姐会信了这人的胡言,一个劲的在边上喊着“不能信了这恶人的话”
。
好不容易有个说理的处,老农是真的报了几分盼求的心,倒是边上的厢竹,轻轻拍了老农的肩膀示意他莫急,大小姐必会给个满意的交代。
老农的求恳,萧楚愔一字没应,而是看着那作揖低头的熊主事。
审盯了半响,压抑下的气氛叫人的心不住沉沉落坠,萧楚愔不开口只是看着,这屋里头的人自然也不敢先出声搅了这沉下的诡异,便是这气氛诡凝至了极点时,众人听着萧楚愔开了口,说道。
“刻意合起来做戏只为演给我看,陷害熊主事,这事我到真的奇了,咱们的熊主事到底干了什么,要让几百号人费尽心思合起火来,只为了诓我诬告于你。
是因着熊主事强霸的民女,还是抢了旁人家的媳妇,又或者是干了什么害人的勾当,才引来如此愤恨?”
萧楚愔连着说出的三种可能,皆是需要担了刑事,万万不可随便胡说。
待听了萧楚愔那笑询的话,熊主事的面色当是变得更加难看,正在熊主事开口准备应回时。
那厢的萧楚愔却无停语之意,冷冷呵了一声,萧楚愔续道。
“便是这些人真的刻意合起伙来想要诓我,那我就更加想不明白了,我离京来了远洲,连熊主事不清晓,这些个刁农是如何知的?莫不是这刁民不只能在田头上作甚,甚至还能窥得先机,早一步便晓得小姐我闲来无事离京难寻,顺道上茶田忆苦思甜连带着看了他们这一出苦情的好戏?”
诓人,那也得有个根由有个先觉,上位者都不知的事,这区区底下干活的茶农却能先一步清晓。
若是如此,萧楚愔倒真的好好重新审看,这熊主事是不是除了人心贪恋,脑子还不如一些干苦活的茶农。
萧楚愔之语,熊主事顿着不知如何应语,绞了心盘算着心思。
而坐在上头的萧楚愔,那一双眸眼至始至终胶粘在熊主事脸上,脸上的每一分凝蹙,她皆看入眼中。
不挪,不移,便是这样看着,她倒要看看这连着心都烂了黑的耗子,究竟还能耍出何等花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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