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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悦茫然,少年需要学什么?唯利是图?见利忘义?笑贫不笑娼?
范张理理襕衫和儒巾,给庄上弦行礼,行学生的礼,比商人清高脱俗多了。
行学生的礼,比墨国公就矮一大截,范张豁出去了,嘴上又实在不愿向一个比他小的人自称学生,而是含糊说道:“拜见国公。”
庄上弦颔首,他就是国公,没必要否认或遮掩。
国公是罗擎受封的,是耻辱,也没必要自取其辱。
事实就是这样,坦然面对,比光荣或耻辱都强。
或者说就是一个称呼,这是庄家三代无数人换来的。
沉甸甸的。
范张看墨国公沉得住气,一副胜利的姿态,算了这是人家的事,他管自己的事:“不知国公是否有暇,请国公品茶。”
庄上弦看着月牙,月牙要玩吗?
俞悦说道:“范适也喜欢请人吃茶,是你们家的传统?”
范张感到一阵阵的恶意,依旧沉住气,摆出读书人的气质:“品茶养性。”
俞悦强行插话:“你是需要好好养养。
不过要将石头养成美玉,难度不亚于将狗养成猫,你一定要沉住气、有耐心,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俞悦摆的是长辈先贤的姿态。
先贤是已故有才德的人,她重生了。
范张脸都憋红了,午后的太阳晃眼,他眼里闪过不是泪光,是凶光。
庄上弦冷哼一声,范张忙后退五六步,站到高手护卫身边。
夜玧殇、伙计等都看着范张,又看几个护卫高手,很高啊。
几个护卫高手都特紧张。
他们是高,墨国公这些人却连水泊帮都覆灭了。
范张稳住阵脚,拿出豪商的霸气与儒士的骨气:“我们滁商一直都带着诚意和善意。”
俞悦点头,范张多读了几本书,气质确实有意思,比岳奇松的斯文败类更纯正,比起范适老头,他从小练,已经将商和士完美的嫁接。
比起文痞、流氓有文化,他是商人考秀才,铜臭书香。
谁给对个下联?流氓中状元,侠骨柔肠之类的都不行。
俞悦看着庄上弦,妖孽战神,求下联、或上联。
庄上弦摸摸月牙的头,以后再说。
商人考秀才,铜臭书香。
前面还好,后面不好对,最难的是犀利的讽刺。
范张和真正的儒商不同。
真正的儒商,大概是以商的手段经营,以儒的准则为人、且有儒士经世济民的崇高目标。
和儒商明显不同的是奸商。
范张则像双重性格,读书是为了更好的做奸商,是一层外衣,读书人的骨气只是用来作秀,一切为了利益。
态度决定一切。
这和杀人一样。
有些人就是社会的毒瘤。
俞悦看范张也不容易、有能耐、确实是有意思的人,这对子只能挂起来悬赏,或者回去问钟国令,他是大儒朱式的学生。
范张还在作秀、演戏、表现:“崇州要长远发展,一定要有良好的关系和谋划。
崇州地处偏僻、贫穷落后,必须要有人伸出援手,无偿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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