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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开绑腿的草绳,言落月拎起野鸡往地上一放,慷慨激昂道:“走两步,没病走两步!”
“喔喔喔!”
野鸡撒开丫子蹦跶了两下,黄豆大小的黑眼睛非常迷茫。
不等它对言落月伸出爪子,桑戟就眼疾手快地将鸡倒拎起来,重新用草绳缠住脚,丢回身后的大竹筐里。
这一刻,桑戟悟了。
桑戟领悟了叫卖真谛的桑戟,宛如半片言落月的灵魂附体。
他沉着稳重地吆喝道:“只要买十盒,必定打骨折。
摊子今天就摆在这里,我们不仅现场治疗野鸡,你的骨头要是有个万一,我们也现场表演一个治疗你。”
嚯,好家伙。
言落月向桑戟投以惊愕的瞩目。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啊,戟哥进化得太快,这都学会单押了!
言干低头看看妹妹,再转头看看兄弟。
一丝恍然之意,划过了言干的瞳孔。
他也悟了。
言干大声道:“别人的膏药闻了厌烦,我家的膏药就着下饭。
凡是您路过的、受伤的、见血的、破皮的、伤筋的、断骨的,想治疗刀伤的、剑创的、枪戳的、箭穿的、斧砍的、天雷劈的,买一盒我家的药膏回去涂,保证有用!”
“嘶——”
言落月用崭新的目光打量起言干哥哥。
平时真看不出啊,也不知这报贯口的功夫,言干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
难怪俗语常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言落月认真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所以说,她现在之所以这么能侃,必然是受到言干和桑戟的影响所致啊。
亲眼见识到了药膏的疗效,又受到言落月三人接二连三的鼓动,围观群众纷纷慷慨解囊,掏出腰包抢购起来。
火热的抢购潮持续了好一会儿,人流量才被其余摊位分薄。
即使月明集上摆摊的摊主越来越多,言落月他们的小摊,也一直比周边的摊子更火热些。
待他们卖到中场,摊子附近又来了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
对方仔细看了看红色药幡,又拣起一盒药膏看了看,随口问道:“小老弟,你们这药真这么有用?”
此时,言干已经完全锻炼出来,对答得很熟练了。
他拍拍胸脯:“用我们龟族的名义保证。”
“你们这药叫啥……哦!”
听到言干的回答,这汉子恍然大悟,“我晓得了,既然你们是龟族,那这药铁定就是龟苓膏了呗?”
“……”
静,安静,一时之间,喧闹中猛然空出一片极其独特的静。
唰唰唰,不止言落月三人,在汉子说出那句话以后,周围七八道目光,带着些许不善之意,全都投注到了他的身上。
汉子讷讷后退了一步:“我、我问错问题了?”
“喂,我说,”
有人朝汉子逼近了一步,“你不是妖族,是混进来的人修吧。”
汉子瞪大了眼睛:“我都戴上遮隐符了……这你也能看出来?”
“不止他能看出来,我也能看出来。”
另一人幽幽冷笑道:“听听你自己问的,是个什么问题!”
要知道,龟苓膏的原材料可是龟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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