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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一来他年纪小,二来他没有生母庇护,国师没怎么注意到他,让他捡了一条命。
大皇兄底下的二皇兄和三皇兄是国师弄死的,为了就是没有年纪相当的皇子争抢大皇兄的帝王之位。
四皇兄五皇兄六皇兄也没能活下来,不知是被弄死的还是夭折的。
父皇去世时,宫中除了成年的大皇兄,就是六岁的自己和三岁的十皇弟。
他和十皇弟之间的皇子们,当然都夭折了。
元氏江山,不如说是国师手中的一个玩偶。
国师能建立起元朝,就能把元氏子孙杀得一干二净,像前朝一般。
父皇命他活着,他仅是活着而已。
眼前的女子明明是害怕他的,偏还强做镇定。
他勾起一抹笑,“你担心本王?我看你心里巴不得本王早死吧!”
“王爷,臣女绝没有此意。”
芳年说着,面露惶恐之色,生怕他一个不喜,随手就结果她的性命。
“你最好不要动歪心思,否则…”
“臣女不敢。”
她确实是不敢的,七王爷的性子阴晴不定,她实在是拿不准,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与他抗衡。
肩头的痛楚仍在,他咬得狠,想必已留下深深的齿印。
黑暗中的男子又朝她走来,她全身的汗毛都根根竖起。
他还想做什么?
男子近到床前,俯身,一把拉下她的衣襟,湖绿的抹胸露出来,细细的带子绕在颈子上,白得耀眼,湖绿的颜色映衬下,更加如玉般。
他眸底一暗,强迫自己看向肩头,那处咬印血迹斑斑。
她骇住,以为他还要再咬上一口。
他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洒在她的伤口上,再把药瓶随意丢在床上,“每日清洗过后洒上,不出七天可痊愈。”
说完,他厌恶般地放开她,深吸了几口气。
不太能明白自己方才的举动,仅是看她皱眉就失了分寸,心里涌起的那份悸动太过陌生,陌生得想抗拒。
一个不安分的女子,哪里配得上他亲历亲为。
芳年被他弄得差点一头雾水,既然这般嫌弃她,为何还要扒她的衣服?
她快速地把寝衣整好,尽量面无表情。
要是寻常的闺阁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情,会有什么反应呢?哭着喊着要他负责,还是哭哭啼啼地要死要活?
可惜她不是,她一个老妇人,活得久,看得透,哪里还在乎这些虚名。
仿佛是一阵风过去,门开了又关,屋子里男人也没了踪迹。
她朝黑暗的屋顶翻一个白眼,在心里咒骂一声,摸到那瓶药,重新躺下。
沧海桑田,任谁也想不到她重活一世。
裴林越如何,惊不起她心内的半点波澜。
无论成玉乔是何居心,怕是终会失望。
她羞赧地低头,“芳年不怪成小姐,那荷包绣得不好,原本是挂在招财身上的。
招财不喜,恰巧裴公子要赴风花宴,我一时情急,就拿那荷包充数,送给他。
还好被成小姐点破,要不然裴公子一直把那荷包佩在身上,芳年必会心生愧疚。”
“招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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