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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思弦始终盯着操场上的几人,直到看见三名教官打发小眼镜回教室,他才放下心来。
“看来不用咱们联系校长了,有人替咱们传话。”
“嗯。”
吴关示意闫思弦也坐下,“天太热,不知要等多久,尽量减少运动吧,咱们得保持体力。”
闫思弦坐下,毕竟年纪小,脸上带着得意之色,“找来找去,谁能想到咱俩就藏他们眼皮子底下,我真期待答案揭晓的时候这帮孙子脸上的表情。”
吴关给他浇冷水,“听说过瓮中捉鳖吧?你现在就是鳖,现在变数太大,随时可能节外生枝,得意什么?”
闫思弦没好气地撇他一眼,“你才是鳖。”
吴关看他生气,觉得好笑,“哎,我听说你家条件不错,你爸生意做得特别大,老上新闻,你又是家里的独苗,他们怎么放心让你瞎折腾?太危险了吧。”
闫思弦挑眉,“你查我?”
“你可是实名举报亚圣书院,警方对你稍做了解也很正常。”
“稍做了解……”
闫思弦有意挖苦他:“啧啧啧,我看你别干警察了,去写小说吧,就你这含糊的用词,保准不被和谐,说不定还能一本成神月入过万。”
“你少贫嘴,回答问题。”
“危险吗?有点吧,想不让家里人担心,不告诉他们不就得了,上了这么多年学,别的没学会,报喜不报忧总得会一点吧……话说,什么时候能从这儿出去?热死了。”
“出去?……哎,我最担心的是没有直接证据。”
“什么意思?”
“即便找到张雅兰的尸体,学校大可以推脱,说张雅兰趁外出就医逃走……哎!
但愿尸体上有能把案子坐实的证据吧……
还有那些遭到猥亵性侵的女生,让她们站出来指认凶手,恐怕也是阻力重重。
我师傅说,未成年人性侵案,最大的阻力来自被害者的监护人——家长怕丢人,不愿意声张,90%的凶手都能逍遥法外。”
“可恶!”
闫思弦撩起T恤擦擦汗,“你们警察就不能给点力?”
“第一,我还没毕业,不算警察,第二,警察办案也得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
“呵呵,”
闫思弦不想继续跟他废话,干脆往地上一躺,闭目养神。
自从被关过禁闭室,闫思弦耐渴的能力似乎变强了,此时虽然口干舌燥,却也没觉得特别不适。
刚才的一番折腾,肾上腺素飙升了一把,现在平静下来,倦意渐渐席卷而来,十几分钟后,他打起了瞌睡。
可是心里还装这事儿,哪儿敢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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