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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星河一眼,“皇后……”
“咱们还没大婚呢。”
看看,穷得连媳妇都嫌弃他。
皇帝揉揉太阳穴,把心一横,“还是得先把亲成了,国不可一日无母。”
星河的意思是暂且不用那么着急,“你打算一上台就让人管你叫昏君?为了成亲连水利都不管了,那可不成。”
皇帝当然不是那种不顾大局的人,他这么说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
“咱们是贫贱夫妻……”
星河笑道:“谁和你做贫贱夫妻,我的意思是暂缓大婚,等手上有了盈余,再操办不迟。”
说着从后头抱上去,慢慢摇晃他,“阿宝,你给我个金玉王朝,我还你个白银帝国,怎么样?”
皇帝一听有戏,这主儿可不是个随便夸海口的人,于是小心翼翼问:“皇后有什么高见?”
星河贴着他的耳朵说:“我头前儿在控戎司办差的时候,抓过一个夜闯王府的外邦商人。
那人一直在南边活动,澜沧江那带走了不下百回,茶马古道穿越起来玩儿似的。
人家有钱,咱们有茶叶和瓷器,朝廷统一调度,以货换钱,人家瞧着有保障,自然愿意做交易。
我打算先小试一回牛刀,赚笔大婚的钱,接下去再往大了做,你说好不好?”
美人计对于皇帝施展起来是百试百灵的,他说我看行,“不过采办货源可不简单,不光是收购就能应付得了的。”
“咱们有七个御用的窑口,我亲自盯着,出不了岔子。”
“嗯?”
皇帝觉得不妙,“怎么还要亲自盯着?”
她龇牙一笑,“还得带上你的昭仪娘娘。”
皇帝开始琢磨,往后臣工问:“皇上,您的皇后哪儿去了?”
他说:“办买卖去了。”
“那您的昭仪呢?”
“帮着打算盘去了”
……
这孤家寡人当得,真是有滋有味儿。
所以他犹豫了,“要不再商量商量?”
星河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您在我眼里可是个开明的人呐。”
得,为了这一句,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后来那两位就真忙活起来了,经常三五天见不着人影,这白银帝国,可不是那么好打造的。
星河离开了皇城,人就活泛起来。
离京最近的那座窑口,出的瓷器又精细,款儿又好,她和茵陈常要过去监工。
那天站在田垄上,看见个送水的女孩儿推着小车过来,她手搭凉棚张望,那身形说不出的熟悉,“怎么像是兰初?”
茵陈心里咯噔一下,“哪儿能呢,您瞧错了。
啊,头批福寿碗要出窑了,快来瞧!”
星河叹了口气,世上相像的人多了,想起兰初已经不在了,便有些怏怏的。
然而刚转过身打算下台阶,听见身后的姑娘颤巍巍叫起来:“这是……宿大人不是?”
这回正打在七寸上了,她愕然看着她摘下面纱,见了鬼似的,“兰初,你怎么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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