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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星河忽然发觉有些无奈,她好像完全站在太子的立场看待这件事了。
如果以她自己或是宿家的角度,看热闹不嫌事大,再添两位皇子也没什么不好。
茵陈立在角门边上叫她:“姐姐,尚衣局送朝服来了。”
她忙过去接应,上回的事她使大劲儿保住了魏姑姑,否则夜间消息传递就要断了。
她问:“是谁发作了?”
魏姑姑道:“是皇后主子。”
“那闻长御呢?有没有她的消息?”
魏姑姑只管摇头,“那回过后就不怎么见她了,今儿奴才送被褥进温室宫,还特意留心了,到皇后着床,都没见闻长御露脸。”
星河对闻啼莺的印象只有依稀的一点儿,几回想见都扑了个空。
要不是这个名字时不时蹦出来,她简直要怀疑这人究竟是否真的存在了。
打发走了尚衣局的人,她忡忡坐在值房挑菜色。
茵陈看见她这模样就窃笑,“太子爷越麻烦,您越应该高兴才对。
这是怎么了?皇后就是养出个鹌鹑来,也和您不相干。”
她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太过儿女情长了。
反正北宫的两道宫门让徐行之和金瓷死死守住了,宫里的人出不去,宫外的人进不来,要是出鬼,也是宫里的内鬼。
不管那许多了,她唤茵陈过来,太子爷饭桌上的膳食挑完了,她们自己的也可以挑一挑。
茵陈想吃百合,星河说:“百合不好克化……”
茵陈笑道:“我早出了小月子了,您还这么养着我,瞧我腮帮子上的肉……”
话才说完,便听见外面传来沉重杂乱的脚步声。
到门上一看,一队禁军穿着重甲,压着佩刀,穿过丽正门直扑这里而来。
星河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禁军虽然戍守皇城,但宫门如天堑,宫苑深处是等闲进不来的。
忽然来了这么一帮子武将,想必是哪里出了事了。
她走出门,却又在人堆儿里发现了掖庭令,迟迟叫了声仇大人,“深夜过东宫,是有什么公务?”
掖庭令叹了口气,“宿大人,您惹上麻烦了。
什么都别说了,跟着走吧。”
星河脑子都糊涂了,向来只有她抓人,没想到这回自己要被别人抓了。
可要带人,总得有个说法,她朝掖庭令拱了拱手,“没有罪名,恕我不能从命。”
掖庭令嗐了一声,“您还要罪名呐?温室宫的闻长御死在寝宫里啦,一尸两命啊!
掖庭局奉命勘察,从南炕的脚踏下发现了一支簪子,您猜猜那簪子是谁的?”
一手抬起来,朝她面门不情不愿地指了一下,“是您的虾须簪。”
这从天而降的大罪,让她一时摸不着头脑。
虾须簪?被撅断了须的那一支?她说:“大人是不是弄错了,我的那根簪子上年就丢了,我还派了跟前宫女特特儿上您那里报失的,您忘记了?”
掖庭令听她这么说,脸上颜色就不好了,寒着声道:“宿大人,我一向敬您正派,事儿不是您做的,您不用怕,交代清楚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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