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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漆黑的凤眸里凝结着一层冷雾,精致隽秀的面庞彼时紧绷的半点表情也没有,他的手腕在麻绳下艰难的拧了拧。
旋即,像是一个被输入了毁灭程序的机械人似得,不知道疼,也不知道喊,就只是一味的同那些小混混打斗,几乎是拳拳到肉的那种。
直至他们全都躺在地上痛吟着,萧虑衡才把双手举起,用牙齿咬开了系着的活扣。
他宛若浴血而出的修罗王般,走到了乔以舒跟前,由上而下俯视着她,眼神温柔似水,却让她遍体生寒。
“还记得你答应我的那个约定吗?”
萧虑衡蹲下身,莹白的指腹辗转着她下颚上的血渍,“你骗了我。”
他冰凉的大手缓缓下移,来到了她的脖颈处,手指忽地收紧,掐住了她,并且把她像拎小鸡一样,从地上拎了起来。
乔以舒被他狠狠的按在墙上,后背撞的发疼,胸腹部也都难受的厉害。
“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要让我找不到你?”
脚尖逐渐无法触地,乔以舒因为窒息,从而整张脸都泛着不正常的红色。
萧虑衡愤恨无比的松开手,乔以舒顺势落在地上,劫后余生的咳嗽着。
“阿舒,全世界所有人都可以骗我,就只有你不可以。”
乔以舒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但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被他拥抱在怀里。
但是,对于萧虑衡突如其来的转变,乔以舒其实是毫无准备的。
在赌场时,他对她漠视。
掉下游轮时,他又跟着她一起往下跳。
到了现在,被这群不知是黑社会还是臭流氓的混子抓住,又是他来出手相救。
一直以来,好像都是她在拖累着他。
她抿了抿唇,咽下嘴中的血腥气,说道:“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萧虑衡-抚-摸-着她的长发,鼻音很重的回答了一个,恩,字。
像是委屈的小孩,终于找到了安慰一样。
“这里不安全,我们快回船上。”
乔以舒攥着他的衣领,凑在他耳边,虚弱的说道。
“船?”
萧虑衡黑钻般的瞳仁颤抖了两下,然后问道:“这是哪?”
被他这反问句给弄的有些发蒙,“你失忆了?我们现在是在拉斯维加斯啊!”
“别闹了,我们得赶紧回去,要不然等他们都回过劲儿来,就麻烦了。”
乔以舒清楚,段崇凛肯定很快就会赶到。
萧虑衡低敛下漂亮的眉眼,旋即将她打起横抱,大踏步的走出门口。
面包车还在外面停着,钥匙没拔,正好能开。
他把乔以舒塞进副驾驶的座位上,顺手帮她扣好了安全带,这才从前绕到左侧驾驶室,发动起了车辆。
与此同时,伤痕累累的青年也从里追了出来,乔以舒大喘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才从嘴里挤出一个字,“快。”
一脚油门下去,面包车犹如离弦之箭般倾射出老远。
青年们相互搀扶着,懊恼的用外文将他们二人大骂。
视线从后视镜上垂落,乔以舒看向萧虑衡,他永远都是一副贵公子的气势,即便落魄到现在这种样子,也都能让人想要对着他的美貌赞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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