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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很重,乔以舒平躺在被褥里,还是觉得两侧肋骨隐隐作痛,可比这个更让她难过的是,段崇凛跟萧虑衡,分别一左一右的睡在距离她两步之遥的单人床上,像是要用眼神将她融化似得,让她陷入睡眠时都直冒冷汗。
乔以舒艰难的支撑起上半身,被子刚掀开一个角,就立马被他们冲上来团团围剿住了。
她隐忍的眼神流转在他们俊美如神邸的面庞上,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只是想上个厕所。”
“我抱你去。”
萧虑衡刚说完,段崇凛便冷冷的扯动起唇瓣:“还是我来吧,萧二少身为一个外人,做这些事总归是不太好。”
眼瞅着他们又要开始一天八百回的撕X大战,乔以舒急忙阻止道:“你们消停一会行不行?我自己去!”
她推开萧虑衡挡在她面前的身子,兀自佝偻着后背,慢吞吞的从沙发上抓了一件外套给自己披上。
“都不要跟着!”
她的左手按压着门把手,恪咔一声,便把门板推开了。
两个男人互相不服,互相动手使绊子,短短余米的距离,用了十多分钟都没走过去。
“叮——”
电梯到站,乔以舒龟速挪动了进去,然后按下了去往一楼的按键。
电梯内的灯光很足,她几乎能够看清自己倒映在不锈钢壁上的影子,憔悴,虚弱,不堪一击。
这几天经历的事情,简直让她一辈子都不想再恋爱了。
出家当尼姑都比跟他们在一起有意思。
因为时间临近午夜,所以一楼大厅显得十分空荡,甚至还有些阴森。
车辆刺眼的光束倏地照射进来,使乔以舒下意识的伸手遮挡住了眼睛。
“你怎么现在才出来?”
是萧霆钧。
他把燃烧的烟蒂扔出车外,眼神冷的像两块染了墨色的寒冰。
“如果你能提前把住在我病房里的两个人打晕,说不定我早在四个小时之前就-脱-身了。”
乔以舒下楼梯的时候,浑身上下的所有伤口都在叫嚣着疼痛。
坐上后座,车辆驶动,她头晕脑胀的用手撑住了额角,“这件事不要牵连我父母,过几天我收拾好行李,会再去其他城市找工作的。”
萧霆钧的车里播放着一首优雅温润的小夜曲,而他的声音也似乎被这夜色赋予了一股极其魅惑的色彩,“其实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们。”
乔以舒睁开双眸,平静无波的注视着外侧一闪而过的景色,“比起爱情,我还是更珍惜我的小命。”
她,不能让亲人再经历一次丧子之痛。
“这话说的倒没错,识时务者为俊杰。”
萧霆钧说罢,停顿了一会,又继续问道:“天天围着你转的那个小跟屁虫……”
“她的名字叫顾晓彤,不叫跟屁虫。”
“好好好,顾晓彤。”
他的眼珠不自然的骨碌了两下,“她喜欢什么样子的男人?”
乔以舒忽然有种想要报复他的心情,“反正不会是你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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