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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南宫玉陪着沈俊一起去钓鱼,沈俊的十五根鱼竿布了二百丈之远,他站在远处聚精会神的注视着每一根鱼竿的动静,七十五根鱼线无一逃得过他的眼睛,每一根震动他都能立刻赶去收鱼。
有时两根同时震动,他先收一根,再收一根,不让南宫玉帮忙,想全靠自己来完成赌约。
虽然鱼也钓上来不少,可到了晚上仍然不够十尾鲤鱼,二十条鲶鱼的数量。
他站在礁石上望着湖面半天没动一下,是在犹豫要不要再次下水抓鱼,可数量相差太多,最后只能灰心放弃,将钓上来的两桶鱼交给南宫玉,道:“师弟先把鱼带回去吧,我直接回房禁足。”
南宫玉道:“你向师傅认个错,也许就不用禁足了呢?”
沈俊摇头道:“我情愿被禁足一年也不对那老头认错。”
南宫玉道:“都是师徒,向师傅认错有什么丢人的。”
沈俊苦叹道:“他就是偏心大师兄,无论我做什么都不对,想证明自己一下也不成功。”
南宫玉劝慰道:“二师兄千万别这么想,你肯定误会师傅了。”
沈俊道:“我对大师兄自是敬佩,就算老头偏心我也服气。
算了,不说了,你快回去做饭吧,吃完把剩菜端到我房间,多给我弄点鱼肉。”
南宫玉只好答应。
他们全都离开后,后方的大树下传来一声轻叹,瑶光子负手渡了出来。
晚饭桌上只有南宫玉和瑶光子两个人,瑶光子随便问了一些京城的情况,并未多做深谈。
饭后瑶光子道:“把饭菜给你二师兄端去吧,他肯定饿坏了。”
就这样过了一月,南宫玉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劳作,也渐渐习惯了谷中的生活。
这日被禁足的沈俊终于出屋了。
这段时日他在房内静心打坐,功力反而更有精进。
庞明阳仍没有回谷,瑶光子却不担心,对弟子很有信心。
南宫玉照旧擦着地板,起身时见到沈俊又在草地上练功,刀剑齐飞,光影重重,他暗自着急,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学武,再这样下去和师兄们的差距就更大了。
正当心烦意乱之时,忽听一声清音响起,萦萦不绝。
他听出这是古琴之声,接着又是两声悠长的琴音,奏起乐来。
琴声轻快流畅,让人想到小溪流水,鸟语花香。
一曲弹毕,只听瑶光子道:“玉儿进来。”
南宫玉忙整衣来到瑶光子房门,轻叩两下后,缓缓将门推开。
瑶光子盘膝坐在古琴之后,微笑道:“现在心情好点了么。”
南宫玉暗吃一惊,道:“师傅怎知徒儿心事?”
瑶光子微笑道:“练功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发现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气,有善气,杀气,怒气,也有怨气,你是不是在怨为师不教你武功?”
南宫玉忙跪地道:“徒儿不敢,徒儿对所干的活儿一点都不厌烦,只是见两位师兄的武功如此高强,不知自己何时才能开始学武,有点着急而已。”
瑶光子笑道:“如果你要学‘海潮掌’一类的功夫,入门当天为师就可以教你。
但学上乘武功要先修心才能修身,你已经在练功了。
这一个月的谷内生活已令你沉静了下来,只有沉静之心才能窥得武学堂奥。”
南宫玉惭愧道:“弟子愚钝,不知师傅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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