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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又疼了起来,她龇牙咧嘴地站稳,看向身后的人,那人身上还有未散去的植物味儿,是竹子。
男子穿着一身青色的锦衣,许是洗了澡,头发还披散着,一双眼睛温润如玉,下巴上一颗红痣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白光,正笑看着鱼初笙。
直觉告诉鱼初笙,这个男人是跟洛云清完全不同的人。
还没等鱼初笙开口,男子低沉悦耳的声音先入了她的耳:“不知姑娘深夜在此做何?”
鱼初笙在心里叹了口气,干什么你丫的看不出来吗?
她仔细打量这个男子,他会是谁?她先把那个老奸巨猾的左相给排除了,在她心里,那个左相应当是尖嘴猴腮,留着一小撮儿胡子,有一双透着精明算计的眼,满脸流油。
而这个男子,看起来这么斯文,倒像个书生呢。
但不管他是谁,他都是祁家的人,得小心为好,所以鱼初笙笑着打哈哈:“我当然是在看风景,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圆,我想着坐在墙头上看应该不错。”
男子闻言,抬起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含着笑意说:“如果不缺那么一角就更圆了。”
鱼初笙尴尬地摸摸鼻子,嘴角抽了抽,反问男子:“不知公子深夜在这里做何?”
男子往前走了一步,仍笑着:“这清竹园,是在下的住处,在下也在这里看风景。”
合着,这是人家的地盘?
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住在祁府,白天又没有见过,这么晚了不睡觉在这里……难道,他也是被捉来的?
鱼初笙试探性地问:“你不会也是被捉来的吧?”
男子的身子顿了一下,回答:“算是吧。”
祁子舟想看看接下来这个少女会做何反应。
鱼初笙一听,松了一口气,原来他的遭遇和自己一样啊,心里不由地生了几分好感。
她往前走两步,说:“想不到这个左相如此阴险,你是哪个重臣的家眷?”
祁子舟的嘴角无声的抽了抽,低声说:“我不是重臣的家眷。”
我就是重臣。
不是重臣的家眷却被那个左相捉来?这公子长得不赖,如此温良,莫不是……那个左相好男色?
鱼初笙心下了然,不由同情地看了祁子舟好几眼,看的他有些发毛。
祁子舟忐忑地问:“在下脸上有东西吗?”
鱼初笙摇摇头,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想不到那个阴险的左相还是个断袖,跟着那种人,很受罪吧?”
祁子舟真想狠狠地抽自己两嘴巴子,他刚才怎么能说自己也是被捉来的,这少女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他张张嘴解释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见鱼初笙把摞着的凳子分开,径自坐了上去,拍拍另一张凳子,说:“你也坐你也坐,我跟你说啊,我也是被捉来的,虽然你是因为那啥,但说到底,咱们是同病相怜的,你愿不愿意逃出去?”
事已至此,祁子舟无语的坐在凳子上,问:“你想怎么逃?”
鱼初笙抬起头,看看这堵墙,一脸坚决:“翻墙,咱们一起翻墙出去吧?我是安宁王府的人,等出去了后,我回去给你拿些银子,你好支撑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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