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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天晴。
天气,一片晴好。
按占色的想法,当时她就想出院回家的。
可是,那个给她手术的女医生建议说,她刚小产完身体还比较虚弱,手术过程中又出现了人流综合症折腾了那么久,最好还是住院观察三天,待完全恢复了再说,免得留下后遗症影响今后孕育。
一听这话,还了得?
权少皇当即就执意要为她转院。
不过,占色觉得她的脚踝扭伤了还没有恢复,住在哪里都一个样。
况且她认为,人的心理支柱从来都是精神因素,而不是外在的物质条件。
又不是生了什么大病,不想再挪来挪去地瞎折腾了。
于是,她留在了手术的医院。
她精神很好,可脑子还是有些乱。
权少皇告诉她的那些事儿,一个接一个,发生得太快。
老实说,因为那些事情都来自于别人的嘴里,她没有亲身的经历和体验,哪怕晚上做了很久的消化和心理融合,直到次日醒过来,看着窗外的阳光,她还有一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觉得有些像别人的故事。
一切,好像都变了。
她与权少皇的关系,好像没有那么单纯。
一切,又似乎都没有改变过。
权少皇还是她的老公,十三还是她的儿子,而她还是占色,只不过日期提前了。
大约是心里装着的事情太多了,需要她关心和担忧的人也多了,她整个人精神有些亢奋。
一种莫名的亢奋。
过往的那些事情,权少皇讲得不太细,依了她的思考能力,很容易就判断出来了他有隐晦,并没有给她讲明白。
至少,关于他们两个人分手的那一段儿,权少皇嘴里‘年少轻狂,不懂珍惜’这样的托词儿,她并不相信。
可心里有疑惑,她却没有深究。
男人述说时眸底的沉痛,都在她的眼底。
男人故意绕着弯的回避,也都被她看在眼底。
在这种时候,不清楚内情的人,其实心里没有那么难受,而亲身体验过那痛楚的人,才会嗤心蚀骨。
在那一刻,她不想去逼他再重历一次那份疼痛。
她想:既然已经过去了六年,而他与她也都已经为此付出了六年分离的代价,再知道得详细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更何况,就她自个这样儿‘牛都嚼不烂’的性格,能让她做出找吕教授去‘封闭记忆’的事情,能有什么好?
知道了,不如不知道。
她承认,潜意识里,她也想回避不愉快。
大概,那就是人的本能,想要抓住现在的幸福。
不过,即便权少皇没有说得太明白,她却隐隐能感觉出来。
那事情也一定与权世衡的作为有关。
可,不管她怎么劝怎么哄,十八般武艺用尽,关于权世衡的事情,权少皇还是不准让她插手,更不赞同她提出来的化明为暗,迷惑敌人的离婚计。
可这样的结果,一想到权世衡,她心里就不安。
始终她还是认为,与权世衡的敌对,不仅仅是权少皇他一个人的事情。
还关系到他们俩的儿子权十三,还有可能关系到她父亲死亡的真正原因,还关系到她那个没见过面的‘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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