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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咸平:我觉得是不是这些巨星、这些王者碰到这种困难的时候,选择的都是离开、逃避;会不会是因为这样更激发了媒体的疯狂追堵,因为他们不希望你走啊。
如果杰克逊2002年说的那番话能够透过另外的媒体作一个反驳的话,说不定他后来的人生会更精彩,更可以把这个王者塑造成一个永不言败的王者。
闫肖锋:我倒有一个从文化人角度提出的经济学问题,我就想问一下郎教授,既然他是一个天王,永不言败的天王,他怎么把自己给做亏本了呢?
郎咸平:这个财务的问题每个人都会遇到。
其实我觉得我理财也不怎么样,虽然我是学财务的。
闫肖锋:肯定是有人在里边赚了钱,会是什么人在里边赚了钱?
郎咸平:因为我觉得这种天才,他是大脑某一方面特别的发达,另外一方面特别的脆弱,所以说到最后他是不是被某些集团在后面控制着,这都是非常可能的。
王牧笛:包括像这次在伦敦的所谓谢幕演出是那个叫AEG演出公司操作的。
现在很多媒体怀疑说,是不是AEG逼死了他。
为什么?当时售票,他那个票真的很火,他已经息唱这么多年了,50~70英镑的一张票在黑市上被炒到1000英镑,然后首场演唱会的贵宾票卖到20万英镑一张。
闫肖锋:这些都是无形的压力。
王牧笛:对,然后他迅速地将本来是10场的演唱会签到了50场。
他的一个朋友问他:“你怎么签了50场?”
他说:“我也不知道,稀里糊涂就签了50场。”
郎咸平:所以在盖棺定论的时候,我觉得对他一个比较好的评价是,他在艺术方面的才华登峰造极,让他成为王者,可是当他一旦接触这个社会的时候,这个社会的复杂或者是腐败或者说是权谋让他彻底失败了。
王牧笛:而杰克逊逝世之后,这个时代还要继续,可能会后无来者。
郎咸平:非常可能。
王牧笛:比如说咱们拿一个庸俗的经济的观点来看,他的那张《Thriller》(《颤栗》)的唱片卖到了1.04亿张。
郎咸平:对,没错。
王牧笛:肯定是后无来者了,为什么呢?现在已经是一个不听唱片的时代了。
郎咸平:都是盗版。
王牧笛:但是我对教授刚才说的一个事很感兴趣:不同的经济环境、不同的经济周期会产生一个不同的娱乐模式或者娱乐偶像。
比如说我注意到中国这两年有一个“哈韩”
的倾向,“韩流”
来袭;还有一个“哈日”
的倾向,你看有各种日剧包括日本动漫。
你会发现韩国跟日本娱乐产业的兴起,包括娱乐偶像的兴起,跟它们的经济环境有很大的关联,比如日本80年代的时候,它的经济因为“广场协议”
使日元升值所导致的“失去的10年”
,反而促成了它的娱乐产业的大爆炸。
郎咸平:爆炸得不得了。
王牧笛:韩国到了1997年是深受亚洲金融危机的打击,但是韩国出了类似《大长今》这样的电视剧,风靡中国的家庭主妇界。
郎咸平:我们中国最多一年是2004年吧,播了60出韩剧,这不容易啊。
闫肖锋:咱们还是回到这个失败的王者,我觉得他是一个原创的源头,所以你刚才说的这些“日韩流”
,包括中国的这些流行歌星都是山寨版的,山寨版的杰克逊。
王牧笛:他才是原创的,而且他还开创了现代的MV,他把音乐、舞蹈跟歌声合在一起。
所以您跟刚才教授说的一样,某种时代的需求创造了这个时代的产物,但它终究是这个时代的,而只有王者……
郎咸平:这个王者创造了一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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