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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在酒坊她听见不少消息,知晓邺城最大的盐商和玉石商人都是一人,至于是谁,并没有人得知。
她打算用这十金做玉石生意。
玉石生意门路虽难了点,可她已经从之前众人的闲聊中得知了一些消息,只等着上门找那人就成了。
其实楚蝉不在乎是贩盐和玉石,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只要能赚银子就好,可人选却是玉石中的一人最为合适。
这人她听许多人说起过,江湖中人对他都有些了解,重情重义,品行很好,手下的人在邺城也算是一股不小的玉石贩子。
如今这些玉石小商贩都没那位快要垄断了邺城玉石跟私盐生意的人赚的多,能赚的不过是从那人的手指缝中露出来的一丁点儿,玉石利润虽也大,可别人有金子有门路,也不需要她的本金,她必须还有别的本钱才成。
这炸药便是她的成本,也正因为这东西见不得人,所以她需要找个重情重义品行过得去的人。
楚蝉也知晓秦国的玉矿被人把持着,所以他们最多是从矿山附近寻得一点零碎的边角料,赚的并不多。
楚蝉晓得若是想赚大的,只能趁着夜里去炸了玉矿。
她一人就算有炸药也办不到,必须有别人的帮助运送砸出来的玉矿石。
她没有人脉,只有十金的本金跟制造火,药的配方,最简单的火,药密封在铁器中引燃便能有极大的威力,足够将矿石炸开不少。
这时代采矿还是用的最原始的法子,铁钻跟斧锤凿,所以她的炸,药会很快把玉矿石炸开,足够给他们离开的机会了。
楚蝉目光下沉,如今只要找到那人就成了,她记得那人名赵七。
楚蝉并没有立刻动身,她虽知晓赵七人品不错,可却不敢大意,到底是涉及到炸药,这玩意这时代根本没有,她能晓得这玩意若是暴露该有多惊世骇俗,所以早就想好了托词,隐瞒了身份。
当然,外面上也要变化一番,她在鞋里加了好几双鞋垫子,人显得高了点,又把之前买了棉布将开始发育的身子裹成一圈圈,显得人粗壮了不少,面部也重新装扮了一些,拿了炭把眉毛画粗,熬煮药草涂抹在皮肤上,显得越发黑黄了,眼下也有了淡淡的青影,整个人显得落魄穷苦。
容貌更是起了好大的变化,任谁都不会把她和楚蝉联系到一块。
雇了辆马车来到城北的一条巷子里,她记得别人说过,赵七便是住在这里的。
楚楚寻到了住处,上门敲去,很快院门被打开,里面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个子不高样貌普通,他见到楚蝉楞了下,“小兄弟,你这是找谁?”
楚蝉刻意把声音压低,显得有些粗狂,“我寻赵七哥,找他有些事情商议。”
那人皱眉,倒也没多说什么,“那你等等,我进去问问。”
说着关上了大门,把楚蝉拦在了门外。
很快那人又出来了,直接道,“进去吧。”
楚蝉进去才发现里头有不少人,年龄不一,这般冷的天还赤着上身在院子里划拳喝酒,瞧见楚蝉都没什么动静。
随着那人进到房间里,楚蝉瞧见一个瘦高瘦高的背影正站在牖窗前,听见声响才转过身子。
楚蝉知晓这人就是赵七,却是没想到竟是个如此年轻的青年,看样子最多不过二十,剑眉星眸,挺鼻薄唇,相貌堂堂,实在瞧不出他竟会是这些人的头儿。
楚蝉喊了声赵七哥。
那人笑道,“你认识我?”
楚蝉道,“听过赵七哥的名声。”
赵七指了指旁边的塌,“有什么话就坐下说吧,我方才听老八说你有事儿找我商议。”
楚蝉看了那叫老八的中年男子一眼,赵七挥挥手他便下去了。
楚蝉也没打算拐弯抹角了,直接道,“听闻赵七哥是做玉石生意了,我是想跟着赵七哥一块做一票。”
赵七笑了下,他模样好看,这笑起来自然也是极为动人,笑容干净。
赵七懒洋洋的靠在了身后的牖窗上,“哦,所以你打算空手套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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