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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被刀疤撞破鼻子那个,另一个叫张二会,十四岁,跟张大会一起偷袭刀疤的就是他,原来还有三会四会,也死在入关的路上,小丫头叫王带喜,十三岁,连是哪里人都说不清楚,只知道是辽东的。
因为都是海州卫的人,三个少年便混在一起,不久前又带上了王带喜。
四人吃饭前洗了澡,换上两人抢来的旧衣服,清清爽爽的完全变了个样子,海狗子脸上好多处大小伤疤,张大会兄弟两人要好一点,可也不少,显然入关以来吃过不少苦头,目光都有些呆,只有王带喜清洗之后,乖乖巧巧的,眼睛灵动的转来转去,还记得给海狗子夹了两次菜。
“大哥哥,我第一次吃这么多饭,以后我给你们洗衣服,煮饭,带喜一直就跟着你们好不好?”
“好、好。
只是大哥哥连个住处都没有,你跟着我们,也是吃苦罢了。”
刘民有对带喜颇为喜欢,爱怜对她说。
“带喜不怕苦,大哥哥这么威风,很快就能赚好多钱,等大哥哥买了房子,我就住在柴房里面,冬天也不会冷了。
以前在家里,只有一床被子,冬天都是娘抱着我睡,就不冷了。”
“家?”
刘民有听得发了呆,想着自己那存在却永远回不去的家。
“刘大哥?你们以前有家吗?”
王带喜抬头看着刘民有,眼睛亮晶晶的。
“啊?。
。
。
有。”
刘民有回过神来,悄悄抹了抹眼角,从陈新筷子下夺过最后一块肉,放到带喜碗里。
“谢谢刘大哥,带喜不敢吃陈大哥的肉。”
陈新笑骂道:“陈大哥的肉又不好吃。”
刘民有拍拍带喜的脑袋:“带喜吃,陈大哥吃饱了,多了浪费。”
带喜喜滋滋的夹起肉,正要吃,想起什么,又把肉放到张大会碗里,说道:“大会哥今天流了好多血,大会哥吃。”
张大会便一口吞了,还是顾不上说话,又开始装下一碗饭。
等四个少年都吃饱了,两人谢绝了他们帮忙洗脚的要求,打发他们各自回屋,陈新才坐下洗脚,又对刘民有道:“晚上我们轮流睡,不要两个人都睡了。”
“为啥?”
“万一有人来偷了银子咋办?”
“你是说他们四个?不会吧。”
“小心点好,今天才刚认识,我们算运气好,才来就得了银子,没有银子,我们可就跟他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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