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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猜想成立的话,地道的填充、加固时间就能大大缩短。
刘体纯带着爆破队员一起来询问邓名的意见时,邓名也感觉这个意见很好。
不过邓名指出,他的示意图是理想状态,实际上还会有其它问题,比如一部分气体渗透到填充物和地道尽头之间的缝隙,同样产生一个向地道外的推力。
不过这些都好解决,邓名想了想初中物理,就又画了个图,不在竖直方向的尽头上挖拐角而是提前一段,就是把“厂”
字结构改成“卜”
字结构;而且邓名琢磨土壤也不是刚xìng的,可能会被压迫变形,那地道竖直方向上多填充一段就是了。
只要这个设想的大方向没错,密封速度就能大大加快,节省的时间保守估计也有一个时辰。
这次对钟祥的挖掘就采用这个新思路,刘体纯将挖掘、爆破队分为两组,同时从城池的南北两个方向挖掘。
由于知道清军完全没有出城反击的可能,明军就全速挖掘地道,估计明天早上就能完工。
制造导火索,对火药的外包装进行防cháo处理,这些工作刘体纯已经非常熟练,就是对导火索的时间控制现在也已经有了不少经验。
除了采用新式封闭法外,刘体纯打算明天早上同时在南北两个方向上进行爆破,两路对进,突击钟祥。
城西是汉水,东面是有湖,刘体纯觉得这样两面夹击可以让清军无路可逃。
“因为钟祥没有什么兵力,所以可以这样打,能更快地结束战斗。”
刘体纯告诉邓名,两路突击并非没有风险,因为隔着一座城同时从两边对进,等于摊薄了自己的兵力,给对方以各个击破的机会:“眼下我们的兵力是钟祥的十倍,虽然兵分两路,每路也是他们的几倍以上,不然还是一路进攻稳妥。”
明军到达的当天,落rì时分地道已经完成大半,此时刘将军麾下的爆破队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爆破材料。
以前对压强、压力还有受力这些东西没有概念,三太子一开始是怎么填土,大家就照猫画虎。
可经过三太子简单的科普后,爆破队里几个脑筋比较灵活的成员就有了更多的念头,最近几天来,其中一个人始终闷头研究邓名随手画的那几张爆破受力示意图,翻来覆去看个不休。
“我们到底需要多少火药才能掀翻上面的城墙,需要封闭多长的地道,是不是可以算出来呢?”
这个人用很不自信的语调与周围的同伴商量着。
到目前为止,邓名对于密封层是能塞多厚就塞多厚,他可以给一个定xìng的解释,却无法定量,因为他根本不会算。
这个疑惑重重的爆破队员停顿了一下,感到有更多的问题在心中盘旋。
咋一听到三太子的这些理论时,他感觉脑子里很乱,仔细想了几天后,好像突然豁然开朗,一下子都明白了。
但再深入地想一想,却感到比不知道这些理论前疑问更多了:“如果大炮也是这个道理的话,那炮膛应该铸造多厚,发shè多少斤的炮弹需要多少火药,是不是也都能算出一个数来呢?”
正在此时,另外一个爆破队员冲进这个戒备森严的营帐,嚷嚷着:“火药粒磨好了,来帮我装袋子吧。”
这声招呼吸引了大家全部的注意力,包括刚才那个提问的人都扔下邓名的图纸,跑出去帮忙。
攻打谷城时,有一个棺材受cháo,没有爆炸的火药被刘体纯的爆破队员从地下又挖了出来,刘体纯不愿意浪费,就让手下人把这些火药晒干了,将来继续用。
但是受cháo的火药晒干后凝结成块,只好小心翼翼地磨成颗粒状使用。
最开始爆破队的人担心这种火药不能用了,或者威力大减。
但用在几次城墙的直接爆破试验中时,人们感觉很奇怪,好像这种颗粒化的火药威力更大,比那种需要事先搅拌的火药粉还要大些。
把这件事情上报给刘体纯后,他的第一反应是胡说八道,明明是水克火嘛,进水的火药还能用就不错了,岂能威力更大?不过刘体纯转念一想,就在几天前他还认为火药根本不能用来炸城呢,就没有鞭打来报告的士兵,而是让他们悄悄地再做两次实验。
实验结果依旧在颠覆着“水克火”
的传统说法,刘体纯暗自揣测,可能这火药也像金属武器需要淬火一样,在水中浸一下。
为什么生水的金和被水克的火都需要用水来这么一下?对此刘体纯感到毫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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