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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茜恍然大悟,她在杂志社时做过一篇理财稿,经济学家说自二OO七年股市暴跌之后,经济不景气,正好是阶层流动最激烈的年头。
富的,没准一个失足跌到了贫民窟里;穷的,一个鹞子翻身,没准就住进了花园洋房。
张琪(白佩的“草”
)就是那个不幸地随着做餐饮的大款父亲跌落到贫民窟的“过期富二代”
。
“你们不晓得有多戏剧化!
张家一宣布破产,张琪那个在美国读书的女朋友就雷厉风行地将他甩了。
好在,那时他还有一些小零碎儿可以炫耀,如ZIPPO打火机、劳力士手表,于是那些早前就萦绕在他身旁的女孩倒也不嫌弃他。
后来,当他穷得不能再进专卖店,要去康复路买高仿货时,那些女孩就呼啦一下鸟兽散。
有一个还拉他去参加了换草会,将他最后一点利用价值都榨干。
这样,本大小姐才有缘与他见面。”
白佩十分认真地说着,好像自己十分高尚不俗,并不是以嫁款为目标的群体之一。
大家十分认真地听着,陈晓晓插了一句嘴:“他长得怎么样?”
“帅啊!
真帅啊!
换草会刚开始时,你不知道他多受欢迎,但是一听他失业在家,存款全无,老爹还有一屁股欠债,被他的长相吸引过来的姑娘们都纷纷走了。”
“然后你走过去找他吗?真浪漫!”
陆安茜双手十指交叉握在一起,一脸羡慕样儿。
陈晓晓提醒白佩:“婚恋讲究门当户对,照你这样说这人见过大世面啊,对咱这样小家小户的姑娘能真心吗?你别太实诚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得小心点!”
白佩没正面回应陈晓晓的提醒,话题一转说:“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吧。
女人的青春短暂吧,好像只有十八岁到二十五岁是最美的年华。
但男人的好时光更短,只有十六岁到十八岁,在这段时间里,他们长得帅会有人喜欢;打球厉害会有人喜欢;学习好会有人喜欢;玩乐器会有人喜欢。
但到了三十岁以后,只要他没钱,就很少有人喜欢了。
张琪今年恰好三十岁,好在,有我白佩喜欢上他。”
陈晓晓忧心忡忡地说:“你也别太乐观,虽然说现在的男女比例是男多女少,但是城市剩女多,男人是宝贝;农村才剩男多,女人是宝贝。
你别看不起谁,没准不几天,你的这棵草就长成参天大树了,你自己加点小心好!”
白佩辩解:“晓晓,你以为你妹是吃素的啊!
先过几招试一试呗,谁还当真啊,落魄的富二代也是富二代啊,他那些一起玩了那么多年的朋友总不是假的吧?搞不好我与他一起和朋友去打网球时,就被他朋友看上了,遇到一个真正的王子。
看,姐姐们,我这个样子是款哥喜欢的吧?美不美无所谓,主要是旺夫。”
陈晓晓顿时对白佩还停留在肥胖范畴的身材翻了一个白眼说:“你把‘嫁大款’的口头禅都变成‘看我是不是会旺夫’了,还说自己没当真?”
白佩笑了:“你真了解我,我现在最大的想法就是把我们家张琪旺成大款,这样我还是照样可以做阔太啊。
这就叫迂回。”
陆安茜半天没搭上话,此刻感慨道:“万恶的爱情啊,请带白富美小姐走吧,她是你的信徒!”
其实,白佩最开始还真是抱着玩的心态,但一相处就晕头了,不由她不崇拜:张琪知道的东西怎么那么多啊。
他们一起去吃西餐,白佩认真地对付那块七分熟的牛肉,两只胳膊翘起来,只恨脚不能上桌帮忙。
他丢出一个字:“丑!”
白佩不满意地看着他,他就教:“手肘要下压才好看。
不要像在厨房切炒肉片一样,一下子想把那么多块儿都切完,切一块儿吃一块儿。”
白佩羡慕一个美女的LV包,他眼皮都不抬扔出俩字:“假的!”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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