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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不行,他还小。
若真有水患,届时再表明也不迟。
二人又交谈了一些,防范水患之事,直到马车停在府衙前。
庄昀挥手制止了要打伞的随从,直接顶着大雨快步跑进府衙内。
谢玉衡放下车帷,擦拭掉吹进来的雨滴,赞道:“庄大人倒是个好官。”
“他啊,家中陷入党争,被楚天辰流放到交洲西南一带。
被陛下救下时,全家就剩他一个了。”
司远道目光没有焦点,似在回忆什么。
某种程度上,他和庄昀小子有相似之处。
......
临沅的暴雨一连下了三日,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
谢玉衡披着蓑衣站在城墙上,城下已经搭起一个个窝棚。
这些都是家在地势低处,已被洪水淹没了无处可去的村民,不时有百姓痛苦的哭嚎声。
尽管庄昀提前做了准备工作,可不是人人都信他。
总有些犟种死到临头才幡然醒悟,自私自利,留下生者悲痛。
容时替自家主子撑着伞,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沅水边上。
水位再涨,临沅城危矣!
“现在几时了?”
谢玉衡看着远处,顶着暴雨搬运沙包的神武营将士。
其中一位士卒,该是战场上落下了残疾,脚不太方便依旧咬牙扛着沙包。
容时在心里粗粗估算了一下,回道:“该是近午时了。”
“让大哥他们找城中酒楼借些人手,替将士们下碗热汤面。”
谢玉衡递给容时一个金质长命锁,这是前几个月大哥补给她的,大哥一看便知是她。
容时接过,犹豫了片刻还是道:“公子,您一人注意安全。”
然后把伞交给谢玉衡,戴上斗笠跑进雨里。
朱雀站在谢玉衡肩膀上,抖动一下有些湿意的翅膀。
“叽叽叽叽?”
军中不是有干粮吗。
“你也说了是干粮,那东西吃多了对身体能好吗?”
谢玉衡撑着伞往城下走去。
现在的干粮是一种名为糗的食物,将米面炒熟之后,加水搅拌,捏成块晒干,形似锅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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