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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战战兢兢唤道。
“什么事?”
按捺下满心的怒火,钩弋夫人不想将怒火发泄在他的身上。
苏文不敢磨蹭,简洁明了地回答:“丞相长史到甘泉了!”
“丞相呢?”
钩弋夫人立时火大,“他们想出的好主意!”
苏文干笑两声:“太子追索甚急,丞相躲在城外乡里不敢露面,连玺绶都不知所踪……”
“废物!”
钩弋夫人不屑地冷哼,“早该想到,他们连卫家人的一半也比不上!”
苏文只能尴尬地陪笑——毕竟,当初提议与“废物”
合作,他也有份。
钩弋夫人睨了心腹一眼:“有事说事!”
苏文陪着小心,低声道:“臣是想请夫人参详一下,是让他立刻请谒,还是让他等等……”
“你……”
钩弋夫人不耐烦地开口,刚说出口一个字,便警醒过来,皱着眉看向身侧弯腰奉承的苏文:“你……你觉得尚可亡羊补牢?”
“是!”
苏文连连点头,“方才夫人可注意到天子的神色?”
“嗯……”
钩弋夫人含混地应了一声,未置可否。
“今上最重人主权柄,昔日,大将军在外尚不敢擅专生杀,太子虽得信重,但是,如此妄为,上决不可能完全不在意!”
苏文侍奉天子的时间毕竟钩弋夫人长,对天子的心性也更加了解。
“大将军?”
钩弋夫人嘲讽地重复,“也就是个佞幸宠臣而已,也能与皇帝的嫡子相比?”
她当然知道,大将军卫青不只是天子的宠臣,但是,她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总要找到地方发泄一下。
苏文闻言便脸色大变:“夫人慎言!”
随即便急忙观察周围有无旁人,尽管之前,他已遣退了所有宫人。
“有什么可怕的?”
钩弋夫人见不得他这般模样,“一个死人而已。”
苏文苦笑,抬手用衣袖拭去额头上的冷汗:“夫人入宫迟,哪里知道大将军是什么样的人?”
见钩弋夫人仍然不以为意,他无奈地劝道:“夫人,外臣都以为大将军只知柔顺侍上,内朝、宫中,断不会有一人作如此想法的……夫人只看江君平日提及卫氏是如何忿恨便可想像了,要知道,当年,江君初谒,上对其是相当……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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