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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疑惑的看向万宁贞:“大嫂说的哪件事?”
万宁贞就笑道:“不就是上回那件让姐姐与顾家二房顾大公子的婚事么。”
四月一顿,这事她根本就没去提。
在她看来,顾齐修根本不是良人,云容嫁过去无疑是毁了。
顾齐修那性子,从小便霸道,连母亲的劝诫都听不进去,又怎么会好好待身边的人。
这些日子四月让顾容珩去打听了上回那人品性,没什么差错,一应都好,嫁去这样的人家里是更好的。
本来想在这几日选个日子再去劝劝,偏偏正好前两日和顾容珩去酒楼里回来,许是在外头吹风吹的多了,竟风寒了,这日才稍好了些。
今日头上还缠着抹额,头脑昏沉沉的。
她如今听着万宁贞这话,忙拉着万宁贞一起去软塌上坐下问:“你是说云容与顾齐修的事成了?”
万宁贞这才注意到四月额头上的抹额,又见她脸色气色有些苍白,忙问:“姐姐病了?”
四月靠着身后软垫,低声道:“吹了风了,站在在外头瞧江面久了些,回来就病了。”
“我这身子每到这时节都要病一场,白日热,夜里又冷的,这般添衣换衣就受凉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过几日就能好了。”
说着她又问:“刚才大嫂来说的那事,到底怎么回事?”
万宁贞便笑道:“上回我不是与姐姐说想与顾家二房的结亲么,我倒是没想到姐姐的动作这么快,第三日顾家的就来媒人上门了。”
“我自然应了下来,隔日顾家二房的夫人就带着东西来了,瞧着倒是满脸诚意,又说起两家的关系,倒是说得上话。”
“又姐姐嫁去顾家的,云容在那儿也吃不了亏。”
”
就把亲事给订下了。”
四月听了这话压着一口气叹息:“上回姐姐给我说的那人,其实比起顾齐修来更适合云容,云容的性子静,从小就喜体贴照顾旁人,顾齐修从小霸道,在顾家同辈里也是霸道没规矩的。”
“两个人过日子,性子合适才是最重要的,家世再好,一辈子忍气吞声就好了?”
万宁贞听了四月这话一愣,皱眉道:”
姐姐这话我不爱听,谁成亲要看性子的?”
“哪家的不是成了亲后两个人稀里糊涂的过,日子能将就便是了,只要一辈子有体面,不过的落魄,那便可以了。”
“顾家这样的门第,有顾首辅在,怎么都落魄不了。”
“便说现在京城里的世家,哪家有顾家的权势风头,但凡沾了点关系的都来巴结。”
“我夫君这些年能到太常寺去,虽有我祖父帮忙,可外头人不也看顾家脸面这才这么顺遂么。”
“云容嫁去顾家的,怎么算吃亏的。”
“外头想嫁去顾家的可不少。”
四月看着万宁贞这表情,知道自己再不能劝了,即便自己劝了也不一定能够劝得住。
况且现在两家都定了,她多说无益,只是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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