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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内外不安稳。
你也要肩负起容安王府保家护国的担子和重任,方不辜负你出身容安王府这个身份。”
叶裳闻言垂下头,沉默半晌,吐出一句话,“我还小呢。”
皇帝闻言笑骂,“你虽然未及弱冠,但已经十七了,朕当年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大婚亲政了。
你跟朕说你还小?”
话落,他气笑,“那么,你跟朕说,你还想混玩几年?才不算小?”
叶裳道,“三五年吧。”
皇帝哼了一声,“你倒是不给自己少说。”
话落,叹了口气道,“若不接连出这么多事儿,南齐太平,朕便让你再混个三五年,也不是不可。
如今……”
他转头看向窗外,现出凄凉之态,“这雨下的太大,朕这御书房也免不了被雨水打的冷啊。”
叶裳闻言也看向窗外,又不出声了。
皇帝对他道,“此事就这么定了,朕明日早朝颁布一道旨意送去容安王府,隐去太子中无伤花之事,只查这两大案。
着大理寺和刑部配合你彻查此案。”
叶裳摇头,“我若是办不来……”
皇帝绷起脸,“朕在你身后,你有什么可办不来的?你只管查,查出有牵扯的人,立即下刑部大牢。
朕便不信了,朕这个天子和皇室当真软弱可欺到如此地步了?由得人背后如此恣意妄为?朕还没死呢。”
叶裳闻言咬牙,当即跪在地上,沉声说,“叶裳领旨。”
皇帝对他摆手,“起来吧,夜深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些。”
叶裳点点头,“皇上也早些休息。”
话落,告退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外,房檐下,千寒和苏风暖一直等着,见叶裳出来,二人沉默地跟着他离开御书房,向宫外走去。
出了宫门,叶裳回头看了一眼,宫门随着他出来,打开又关上,大雨中,巍峨庄严。
他停住脚步,对苏风暖低声说,“当年,父王和母妃以及一众将士战死沙场,埋骨边境,也就是为了保这样一座皇城。”
苏风暖因有十步之内听音入耳的本事,虽给叶裳祛热折损了些功力,又因伴着大雨,听不太真切,但也将他与皇帝的谈话听了个大概。
她也回头看了一眼,大雨中的皇宫,宫墙层层厚重。
叶裳又低声道,“苏大将军在边境浴血奋战,阻止北周进犯马踏边关,也是为了这么一座皇城。”
苏风暖摇头,“不是,他们都是为了南齐子民,求的是国泰民安。”
叶裳看着她,雨帘隔在二人中间,他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易容的脸,唯有那双眼睛熟悉至极。
他摇头,轻声说,“南齐是刘家的江山,子民也是刘家的子民。
若没有这座皇宫,这江山天变,社稷崩塌,也就没有什么国泰民安了。
说到底,都是一回事儿。”
苏风暖沉默,无言以对。
叶裳伸手,帮她拢了拢雨披,打住话,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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